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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章 死皮赖脸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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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渴望被爱,又害怕涛哥的深情,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让我犹豫不决,这最后的一天,好像还有很多很多事情没有去做。

借口还要给袁圆送枣红糕,几乎是逃着出了涛哥的阁楼。

离开前只对涛哥说一句:“酱油用完要买新的了。”

涛哥一时没反应过来,但我知道他最终是会想明白的。

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而我最渴望见到的是我的远山。

与高副市长他们一同去过范采薇的别苑,我还认得那里,可是那里的守卫十分森严,连草坪那边的围墙外也有保镖巡逻,我连靠近一点的机会都没有。

没有范采薇的允许,休想进范家大门半步。

我只能到金世纪大厦去碰碰运气,期盼着也许范采薇突然善心大发动了恻隐之心也不一定呢。

抱着枣红糕在人民广场上徘徊了许久,终于鼓起了勇气走进金世纪大厦。

大厦的保安认得我是“华太太”,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让我上电梯,因为他们都明白,现在是范总时代。

“对不起,华太太,范总交代过,不允许您进入金世纪,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没有理由害人家丢了饭碗,我没再为难保安,就在金世纪门外等候,我想等范采薇出来,求她让我最后见一次华远山。

“华太太,您能不能离远一些?”见我在门前踱着步,保安上来和我商量,离远一些,再远一些,最好退到人民广场上去。

金世纪大厦的门前竟然也没有我的立足之地。

保安解释说:“范总要是一出来就看到您,会不高兴,那还是会害我们被解雇的。”

好吧,我退,远远地,站在岔路口上,盯着金世纪大厦的大门,时刻等着范采薇的座驾从车库里出来。

当这位不可一世的女皇被簇拥着从金世纪王国里缓缓而出,我追了上去,边跑边叫着:“范采薇,我……”

她皱着眉头,并未停下脚步,挥了挥手将我赶开,上了车飞驰而去。

在她面前,我连开口将一句话说完整的机会都没有。

望着她的车开远,我才想起,竟然忘记了,应该叫她“范总”。

毕竟这里是金世纪,不再是她曾经玩一二三木头人游戏的精神疗养院或者湄岛的渔家小院。

或许那一段是她记忆中最为不耻的经历吧,而我则很不幸成为了她最凄惨最狼狈人生的见证人,所以她对我总有一种十分本能的抗拒,最好我永远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

可是我偏偏就时常地在她的面前晃悠着纠缠不清,只为了我的华远山。

范采薇的车从另一个岔路口转了回来,停在我的面前,范总袅袅婷婷站在我的面前。

“刚才你想说什么来着?”她果然动了恻隐之心。

那一刻我欣喜得几乎要扑上去抱着美丽的范总亲上那么几下了,但被黑衣保镖一手挡开去,趔趄了几步摔个四脚朝天,但我不介意,立即以最快的速度爬起来,对范采薇说道:“我想见……”

“住嘴,上车再说。”

范采薇依然没让我说完一句完整的话,挥了挥手让我上车。

直到车上我才终于说完我想说的话:“我想见远山,请您允许我见他,就看一眼。”

范采薇沉吟着,侧脸看着我,冷声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让你上车只不过是不想你在我金世纪的大门前胡言乱语而已。众所周知,华远山早就死了,死不见尸并不等于没死,也许早被海鱼给啃光了。冷大记者,你要搞清楚状况,别有事没事地找我要男人。”

不敢想像如此冰冷得没有一丝丝人情味的话语,是出自华远山一直对她照顾有加的好妹妹之口。

就算她精神失常家产被谋夺、陷入最凄凉的境地之时,是华远山毫不犹豫地伸出援助之手,将她从精神病院接回湄岛让刘姨悉心照料。

而现在,人还未走,茶已凉透。

“假的也行,请您让我见见他。”

我不肯罢休,就算她把藏在家中那位锅盖头的华远山当做假的吧,我只求能够见他最后一面。

“什么真的假的,你个疯女人,给我下车!”

范采薇怒从心头起,车到半道上就冷声冷气地让我下车,我死皮赖脸地拽住车门,说什么也不下,坚持着一遍遍地求她让我见到华远山。

保镖怒了,一把揪住了我的胳膊想往下拖,此时有一些路人纷纷停下脚步,吃惊地看着一辆豪车正在上演一出霸男欺凌小女子的闹剧。

有人认得这是金世纪范总的车,开始指指点点,还拿着手机拍照。

范采薇对于公众形象历来非常介意的,此时被逼无奈,对保镖说:“算啦先到家再说吧,这女人疯了,这大庭广众之下,闹起来影响不好。”

其实她是怕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华远山还活着的消息散布出去吧,最终还是很不情愿地带上我开着车到了她的华丽宫殿门口。

反正这一天我将死皮赖脸四个字发挥到了最高境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我很清楚,这是我生命的最后几个钟头,我要看一眼华远山,将他的脸牢牢记在心中,好让我在下一辈子,再下一辈子,还能够循着他的声音,找到他的身影,看到他的人,记起他是我前世的爱人。

他说过,下辈子、再下一辈子,乃至八辈子,我都是他的人,三生石上不够写的那个人。

但我终究还是没能够敌过范总的大阵势,一整排的保镖将我挡在大门外面,其中一人将我象老鹰抓小鸡似地拎着扔出去很远。

我固执地爬回范府的大门前,坐在地上,一遍遍地扯着嗓门喊:“我要见远山。”

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喊哑了嗓子,怀里的枣红糕已经被泪水浸湿。

天色已渐渐地灰沉,我的绝望如此刻最后一抹夕阳的余辉达到了顶峰,如果这是我最后的期限,就必须离开,不可以让远山看到残缺不全的我,尽管他已经不记得我了。

在华远山的眼里,我总是那么一副娇小玲珑的弱小模样,很好欺负,也很好骗,亲亲我抱抱我就能够让一整片天空都灿烂起来。

那样的我,又怎能够留下一个被虫豸腐蚀镂空的躯体在他的面前?有朝一日他想起前尘旧事,该有多么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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