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危爱秘恋:嘘,离他远点冷然华远山 > 第一百零六章 我们一起玩游戏

我的书架

第一百零六章 我们一起玩游戏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空气的那一缕药草香越来越浓了些。

我借着钟海涛的手机最后的一点点弱光再次照了照密室四面,走到杂物堆前蹲了下来,想看看都堆放一些什么,没想到就那么一扒拉,眼前竟出现一道锁着最普通那种挂锁的小木门。

“涛哥,快醒醒。门门门,门啊。”

钟海涛还在迷糊着,不想动弹。

继而他一骨碌爬起来,冲到杂物堆前,两眼盯死死盯住木门上挂锁,又急速在杂物堆里翻找,找到一个木盒子,然后又对着挂锁又是敲又是砸的,终于砸开挂锁推出门去。

一道朦胧的月光斜斜地照射进来,竟是月光朗朗,但外面山雾迷蒙,月光仍然无法穿透,只是朦朦胧胧地看清三步以内的东西,三步以外就是模糊一片了。

“别乱动,也许脚下就是万丈深渊。”

钟海涛一把将我拉了回去,我的手在他的掌心里紧紧攥着。

眼前云雾缭绕,脚下白茫茫一片,还真说不准前面是不是万丈深渊,两人立于原地不敢迈开脚步。

一团红色在山雾里飘飘忽忽,不远不近地在我们面前徘徊不去。

“叮铃铃……叮铃铃……”

一阵铃铛的声音透过雾海,清脆而响亮,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转眼之间钟海涛却不知去向,只剩下我一个人在迷雾之中东奔西逃。

“大姐姐,跟我一起玩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吧,这个铃铛一响,就跳一步,铃铛停下来就不许跳,看谁先跳到那边山崖上谁就赢。”

一个男孩跳到了我跟前,脸庞白得可怖,胸口上插着一把水果刀,浑身是血,手上拿着一个铃铛不停地摇啊摇。

我惊得退了一步,那男孩跳一步向前,我再退一步,男孩就再往前跳一步,仰起小脸对着我,两眼直直地看着我,正如一个祈求大姐姐一起玩耍的小弟弟,我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怵。

“大姐姐,跟我一起玩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吧,这个铃铛一响,就跳一步,铃铛停下来就不许跳,看谁先跳到那边山崖上谁就赢。”

男孩一字一字地重复了一遍。

我吞了一口唾沫,醒了醒神,断然拒绝:“不,我不和小孩子玩游戏。”

谁先跳到山崖谁就赢?我才没那么傻呢,谁先跳到山崖谁先死吧。

这么说来,山崖离这里并不远,在浓雾之中什么也看不清,自己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了。

男孩象是听不到我的回答,仍然仰着小脸对着我,又一字一字地重复了一遍:“大姐姐,跟我一起玩一二三木头人游戏吧,这个铃铛一响,就跳一步,铃铛停下来就不许跳,看谁先跳到那边山崖上谁就赢。”

我想起之前在赵家的客厅里有一个铃铛掉落在楼梯口,那应该就是这个小男孩的玩具,难道他就是龙凤胎中那个男孩?

“已经很晚了哦,该去睡觉了,天亮再玩好不好?”

我尽力保持冷静,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一边应付着这个小鬼,一边左顾右盼地寻找钟海涛的踪影,除了白茫茫一片迷雾之外,哪里还有钟海涛的影子?

每一次在我被机车杀手追杀陷入困境的时候,总是钟海涛赶来帮我,这一次,他却丢下了我不知去向,白雾之中只有迷茫一片。

男孩摇了摇头说:“天总不亮,不,有客人在,我不睡。大姐姐,跟我一起玩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吧,这个铃铛一响,就跳一步,铃铛停下来就不许跳,看谁先跳到那边山崖上谁就赢。”

简直要被逼疯了,这个复读机似的家伙一点也不嫌累,锲而不舍地追着我。

不论我转身哪个方向,他总在我的面前仰着脸看着我,直到我再也不顾形象地冲他怒吼:“我都说了不玩啦,你没听见啊!”

“嘻嘻,少杰,大姐姐不和你玩。”

“少杰,大姐姐不喜欢你哦。”

女孩子的声音就在前面不远处,于迷雾笼罩之中,似游魂的呓语。

男孩被激怒了,瞪起双眼,握紧了双拳,一头撞向了我,我一个闪身,他便扑倒在地上,铃铛也叮铃铃响着滚落在我的脚边,而他趴在地上依然对着我怒目而视。

“冷然、冷然。”

似乎听到有人在呼唤着我的名字,象钟海涛,又象是华远山,侧耳细听时,却只有风声呼啸,我还是一个人站在雾海之中与小鬼面对面。

“冷然。”呼声再次响起,男孩瞬间不见了踪影,但铃铛却是存在的,就落在我的脚边。

我狠狠地一脚将铃铛踢飞,在更远的地方仍然传来叮铃铃的声音,我捂住了耳朵,那声音还是钻进我的耳朵里,撞击得我的耳膜生疼。

“你踢坏了我弟弟的铃铛。”

龙凤胎中的姐姐跳了过来,近身时看到她的身上鲜血淋漓,两手血迹斑斑,男孩再次跳了过来,姐弟俩一起拉着我的手,叫着:“我们一起玩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

我恐惧地后退着,挣扎着,感到一阵地动山摇,极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是钟海涛在使劲地摇晃着我:“冷然,醒醒,醒醒。”

我仍然挥舞着手臂挣扎着喊道:“放开我,我不玩游戏,不玩……”

“冷然,快醒来,我是涛哥。”

定定地看着面前略显焦虑的人,再看看四壁和铁门,我和钟海涛依然身处于是密闭的空间。

不甘心地扑向杂物堆里乱翻乱扒,根本就没有什么出去的小门,也没有龙凤胎姐弟拉着我一起玩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我只是在一种迷幻药的作用之下产生了幻觉而已。

在睡着之时,那股好闻的香草味,一定就是致幻剂,但又是从何而来?究竟是谁要害我们?

颓然地跌坐于地,在绝望得快要窒息之时,门外似乎有了动静,象是有人在用某种工具破门。

电光闪动,透过被切开的一丝门缝中,看到华远山手持着电锯,一点一点地切割着铁门。

在那一瞬间,所有的那些强装的自尊与清高都早已一败涂地,那些怀疑与猜测也早抛到了脑后,泪流满面,哽咽地叫着:“远山、远山。”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