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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罕见的血液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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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泪流满面地唤着远山,可是,那人在破开铁门之后,仅仅是手持着电锯象一尊门神似地冷冷立于门外,并不理会我的呼唤。

“谢谢你。”钟海涛带着些许沮丧,但还是由衷地感谢华远山如此及时地从天而降救我们于水火。

“只是看到你的破车停在半道上而已。”

华远山放下了电锯,面无表情,也不解释他是怎么知道我和钟海涛被困在雾海楼的密室当中的,莫非他就是那个一直跟踪着我们的人?

不可避免地,在出了牢笼之后,很不厚道地又将华远山的可疑之处重新勾起来,看着他的脸更是迷雾重重。

回到了赵家的客厅,华远山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一把掀开了罩在沙发上的白布,一屁股坐了下去,翘起了二郞腿,冷眼看着钟海涛。

暴雨还是没有停歇,此时离开雾海楼的路也不好走,我看到丢弃在门边湿漉漉的雨衣,显然华远山并不是一开始就在这里的。

“钟队长,我在二楼发现一个的东西,也许你会有兴趣。”

华远山只是将嘴朝着茶几上努了努,那里放着一本十分精致的笔记本,红色的绒面上一朵烫金的玫瑰花,看起来应该是赵夫人之物。

钟海涛小心地翻开笔记本瞅了几眼,点了点头,又放下了。

“我会带回警局好好研究。现在,华总,请问这里还有什么令您感兴趣的吗?”钟海涛的眼神转向了先前注意到的那几个墙上的黑点。

“不用猜,是我留下的。”华远山毫不避讳地直接道出了那些黑点的来历,但他否认给媒体打电话引起混乱的人是他。

“我讨厌记者,更不会给他们打电话。”

我的心里剧烈地震动了一下,而华远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不看我,自从见面以来他根本就不拿正眼瞧我。

“我只是比警察早了那么一点点时间来到案发现场而已,总共呆了五分钟不到。我也不想惹麻烦,所以没有在地上留下脚印,但我也不是天外飞仙,墙上的脚印是不可避免的,很不幸还是在五年之后被钟队长发现了。”

嘲讽的意味已经相当浓烈,几个墙上的脚印而已,却是历时五年才发现,华远山确实有值得得意的地方。

“那么,请问华博士这本笔记是五年前发现的还是现在?”

“几分钟之前吧,就在赵夫人的衣柜暗格里。”

华远山又胜出了一招,赵夫人的衣柜一片诡异的火红之色,钟海涛和我都没有继续深究,华远山却在那里找出赵夫人的笔记本,在细心观察方面,他确实有着过人之处。

钟海涛则不动声色,有一句没一句问着一些看起来并无关联甚或不着边际的话。

华远山的回答也句句精妙,两人你来我往一个支招一个见招拆招,在我看来就是一场没有销烟的战斗,而我却不希望他们其中任何一个输掉这场战争。

“华博士对这个案子似乎关注过度。”

唇枪舌剑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钟海涛不再隐瞒自己对于华远山的怀疑,而华远山稳如泰山,淡定地回答:“不是对案子关注,而是在案发之前我就对赵家人关注了。”

钟海涛将眉毛一扬:“哦?为什么?”

华远山神情一滞,避开了钟海涛的锋芒,冷叹一声:“我说过的,罕见的血液病。”

想起那天华远山确实对钟海涛提起过关于一种罕见的血液病,莫非赵家就有人患这种疾病?

在密室里那一场怪异的梦境在我的脑子如过电影一般地掠过,难道这一家真的就是赵高的后人?

钟海涛点了点头:“根据华博士提供的线索,我对赵家人进行调查,确实存在这种罕见的血液病,这是属于遗传性疾病,至今为止尚无药可医。”

华远山紧盯着钟海涛的脸:“我想听全部,每一个人。”

“我所掌握的资料里,除了赵老爷子和两个龙凤胎之外,其余的人血液正常。”

钟海涛终于道出了华远山想要的机密,但同时也将目光锁定了华远山的面部表情变化。

除了赵老爷子和两个龙凤胎之外,赵夫人与两个保姆不是赵家嫡传之人,没有血液病是属正常,可是,赵先生呢?

难道死者并不是赵先生?

可是钟海涛说,经过多方查证,死者的确就是人们所熟知的赵先生,他在这个城市已经生活了很多年,亲朋好友都可以证实。案发后他的亲弟弟也从国外回来,证实了死者确为赵先生。

当时警方并没有注意到血液病的事,由于凶手很快落网并且供认了劫财杀人的事实,这案子也就自然而然地结案了。

除了钟海涛之外,没有人会觉得不对劲。

“呵,赵先生不是赵先生,他究竟是谁?”

我听到一声叹息,很轻很轻,来自华远山的心底里。

他在案发之前就关注了赵先生一家,难道是因为那罕见的血液病而闻到了什么敏感的线索?

而显然至今他也没有答案,否则也不会在此时此刻仍然坐在赵家的客厅里紧锁双眉苦思冥想了。

死者在案子了结之后全都已化作灰烬,早已无从查证,关于赵先生是不是赵先生,可能就是一个永久的谜团。

“《史记?秦始皇本纪》中所载,秦相李斯为赵高所陷,遭腰斩之刑。赵高杀了秦二世之后立公子子婴为秦王,而公子子婴登基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赵高并夷其三族。”

不错,他的记忆与我的记忆完全重合,一向对于秦史比较感兴趣,对于这一段文字,我能倒背如流。

华远山冷幽幽的声音在赵家的客厅里回荡:“相传李斯遭腰斩之时,发下毒誓,他所流掉的每一滴血都必须由赵氏偿还,赵家世世代代血管里流的不是鲜血而是毒液,子孙后代无穷尽也。雾海楼的主人姓赵,罕见的血液病……因果轮回,报应果然灵验。”

华远山仿佛曾经从我的梦里走过,我梦到的一切他都如此清晰,为什么?

这似乎已经不是一个传说,而是我亲眼所见的事实。

我打了一个寒颤,秦朝距今已有两千余年,这血债究竟有偿尽的一天吗?

尽管华远山说那是个传说,却如一个宿命的轮回一般,落在赵家客厅里那些白色粉笔画着的人形上。

问题的关键点又回到赵先生的身上,如果赵氏子孙注定要偿还李斯那笔两千年的血债,为什么唯独他没有血液病?

雾海楼外风雨交加,客厅里的人同样并不平静,千年诅咒或者现世报都只是传说,被忽略掉的血液病才是问题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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