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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 只要这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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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许翘的声音,我的泪水又不听话地涌满了眼眶,被阳光折射着泛出一轮轮的光圈。

流下的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到脖子上,落在清洁工的手上,他微微地一颤,我的喉间又疼了一疼。

“冷然,一直以来都是我不好,总想让哥哥撇开你,这样才能够专心对付仇人。这些日子我被白无常囚禁着,想了很多很多,也明白了很多很多。没有你,远山根本就不可能好好的。对-不-起-,冷然,以后不会这样了。冷然,我们一家人,要好好地在一起,好吗?以后再也不要分开。”

我艰难地点了点头,感觉喉间的鲜血又流出了一点点顺着脖子往下淌。

“白无常,你不是一直想让我跟你走吗?我来了,你还要吗?”

许翘提高了嗓音,苍凉打在我的心上,虽然是问句,却没有卑微的祈求,只是做为一种交换条件,为了让我留下,她愿意成为白无常的-奴-隶-。

白无常似乎有所心动,看了看我,又看着远处的许翘,沉吟着,而我则乘他犹豫的时刻,摇着头,脖子上又是一阵刺痛,又有鲜血往下淌。

“许翘,对-不-起,过去一直误会你。对-不-起,我不想让你换我。”我的道歉真心实意。

欠很多人一个“对-不-起”,包括涛哥,心中有无数个对-不-起,却无法一一地道出。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人生到了最后,竟然只剩下无数个无法清偿的“对-不-起”?

“不要,不要再说了,冷然,不要再动。”

从未曾听到过远山如此惊慌的喊叫声,透着恐惧,带着十分明显的颤音。

我的一向淡定自若的远山,竟然也有惊慌失措的时候。

为了我的安全,不论是华远山,还是警方,都只能先放白无常走,然后再想办法追捕。

但我已下定了决心自断退路,如果这一场生死决战必须有人做出牺牲,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或层面来说,我都是那个最适合的人。

白无常已经打理好了快艇,傲视着特种部队的机-枪-,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警方不可能向他开-枪-扫-射,我的死路也就是他的生路。

很快改由白无常控制我,而清洁工则跳入快艇准备启动,而且,在我的预料之中,快艇上准备了足量的炸-药-,按照白无常的思路,不能逃出生天,便一了百了。

我的心里很清楚,白无常就算能够逃出警方的追缉,也断然没有放人质生路的可-能-性-,因此,上了快艇也就等于宣告我的死亡。

所以,绝不可以让任何一个人来代替我成为人质。

我能够做的,也仅有这么多。

在快艇掉了个头就要驶离码头的时候,华远山冲到了岸边,高声喊着:“冷然,我不要后面的七辈子了,只要这一生一世,答应我。”

我答应你,远山。可是,这一生真的太短暂了,还来不及相依相伴,便将天人永隔。

我尽力地于眼角处搜寻着炸-药-的位置,既然我已无生路,又怎么能够放恶魔继续横行于天下?

如果以我一体之躯,换取天下太平,让我爱的人以及爱我的人从此都能够安安稳稳地生活,不再飘泊流离,我别无遗憾。

抱着必死的决心,也就不再心思繁杂,反而静下了心,淡然地坐在快艇上,用我的目光远远地与岸上的亲人们道别。

就在我全身心放松下来之际,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白无常手中的小刀划过清洁工的喉咙,鲜血喷溅而出,洒了我一脸。

视线模糊之中看到清洁工那张惊异与绝望的脸,来不及发出一声就轰然倒下,被白无常一脚踢到了大海里,发出“咚”的一声,伴随着岸上人们的惊呼声,水花四溅,洗去了我脸上的血迹。

“我说过,违抗我的命令者,必受严惩。”

白无常摘下了沾满污血的金丝边手-套-,-露-出缺了一只小指头的手掌,冲着我笑了笑,说道“好了,现在没有人会伤到你了。”

这个恶魔,杀人不眨眼的凶手,连忠心耿耿为他卖命的清洁工都下得去手,又怎么让人相信他不会伤害我?

我还没有从震惊之中醒过神来,恐惧地往后挪着身子,想挪到快艇的边缘,翻身入海,但被白无常一把揪住了衣领拖回到他的身旁。

“其实,唉,孩子啊,我是真心很疼你的。你只要乖乖的陪我一程,合适的时候会放你走。”

疼我?有没搞错!将我控为人质与警方对抗,有这样的疼爱吗?

白无常显然也看出我一脸不信任的表情,脸上浮起一丝苦笑,摇了摇头,说:“我不是我,你也不是你,孩子,恐怕你永远都不会明白。”

血迹斑斑的小刀又一次在我的面前挥动着,想了想,放下了小刀,用快艇上的绳索将我捆了个结结实实拴在轮机上,我便一寸都移不开身。

就在快艇启动的瞬间,一个猛烈的震动,华远山的身躯稳稳地跃然于快艇的边缘,继而与白无常争夺起了轮机,快艇迅速地打着转,无法驶离码头。

与此同时,码头上响起了钟海涛的喊话声:“白无常,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快快投降,接受人民的公审是你唯一的出路。”

大批的警-察下到海水之中,控制住了快艇。

“哈哈哈,这么多人陪葬,值了。”

白无常坚持着最后的抵抗,擒住了我,并且点燃了导火索。

“远山,快离开,船就要炸了。”

我几乎是声泪俱下地求着远山,控制着快艇的警员们也纷纷避开,然而远山却朝着我一步步地-靠-近。

“不,远山,走啊,求你了。”

导火索在迅速地燃-烧-,发出强烈的火-花-,就快燃到炸-药了。

“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生死同命。”远山淡淡地说着,看都不看燃-着的导火索,而向我伸出了一只手来握我,我拚命地摇着头,挣-脱-开他的手,恐惧地叫唤着:“走啊,远山,走!”

但这一切都不及此时从岸上传来的一声呼唤所带给我的震憾。

“阿吉呀,别伤了孩子。”

我不需要转身都听得出来,那是我的妈妈。

白无常凝滞了一下,表情异常复杂,于瞬间将我踢下了海,继而扑向了点燃的炸-药-。

只听到那个恶魔白无常大叫了一声:“姐姐,永别了。”

继而是轰然如雷霆般的海啸袭卷而来,我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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