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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三章 我以为,一块石头都可以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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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汽笛呜鸣声中,渡轮一如既往的嘈杂。

我被脚步匆忙的人潮簇拥着,不由自主地往甲板上挤,渐渐地又随着人群的脚步挪到了渡轮的中央。

渡轮已经启动,人们也停止了移动,我身旁的一男一女人似有意无意地朝我身上蹭,我下意识地往后挪,直到发现自己被夹在两辆车之间,无处可退了。

其中一辆车子里坐着两个人,这时坐在副驾座位上的老年男子朝我笑了笑,我心顿时咯噔了一下,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突然觉得他笑得很诡异。

本来想回一个礼貌性的微笑,但还来不及展颜,身旁的那女子已经靠了过来,貌似很亲热地挽着我的胳膊,另一只手迅速将一颗什么东西塞进了我的嘴里,并且托了下我的下巴,那东西圆溜溜的似药丸,咕噜一声就顺着喉管咽了下去。

只觉得头重脚轻昏昏欲睡,头垂了下来,而那男子则转到了我的身后顺势扶住了我。

同时闻到一股熟悉的药草香,脑子里立即浮起一个念头:我被绑架了。

“想要解药,拿纽扣来换,送到绿园就行。要快,等蜘蛛卵子孵出来就来不及啦,就三天哦。也不要试图报警,想一想,庵堂很幽静……”

只听得那女子轻轻地耳语,我来不及作出反应,已在药力的作用下陷入沉睡之中。

人潮之中没有人注意到我,或者他们认为我和与那一男一女原本就是一起的,即使看到我被搀扶着,也不以为意。

在头疼欲裂中醒来,发现自己独自坐甲板上,身旁是匆匆而来的脚步,又一拨过海的人群上了渡轮。

懵懵然逆流而行,跌跌撞撞地下了甲板,抱着头不知所措。

“冷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亲人一般。

是钟海涛挥着手在向我飞奔,张天双臂很自然地一把将我搂进了怀里,紧紧的,似要将我揉碎。

那怀抱是温暖的,热切的,安全的,有一些幸福的颤栗,却难掩那一脸灿烂的笑容。

“我以为又等不到你,冷然,你知道找不到你我有多害怕吗?不管所有的一切了,过去的已经过去,冷然,跟我回家吧,我会好好地爱你,温暖你,我们好好的过以后的日子。”

茫茫然看着面前的人,真诚而热烈,充满着令人难以抗拒的火一般的深情,他在笑着,宠溺地望着我,满腔热忱等着我的回应。

对于我来说,这副肩膀是安全的,可依可靠,这宽大的胸怀,也是我想要的,我很想点头,象他所说的那样,一切都不管不顾,只要,只要轻轻点个头,至少,还有三天温暖的拥抱。

然而汽笛声再次响起,渡轮又将再一次启航,我从一片温情脉脉之中清醒,猛地推开了那个曾经无数次包容我纵容我的胸膛。

“钟队长,请自重。”

热情洋溢的脸忽地凝固,渐渐地在各种复杂的表情这交错着,喃喃而语:“冷然?”

我看着他,一个一字地再说一遍:“钟队长,你想多了。”

撇开了涛哥,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不管身后的人惊鄂也好,愤恨也罢,都不可以成为我再一次逃避现实的出豁口。

他是我的涛哥,但我不是涛嫂,也永远不会是。

“我以为,一块石头都可以捂热……”

身后的人悲凉而绝望,我稍一凝滞,但没有停下脚步,很快就隐没在码头忙碌来往的人海之中。

“对不起,涛哥,我知道你能捂热一块石头,可还是捂不热我,因为,我没有心。”

默默地对涛哥说对不起,虽然不舍,但我明白,不能再自私。

据说,已经死了的心不会再疼痛,就让涛哥对我彻底死心吧。

三天,三天之后,或者我将成为重案组的解剖室中一具不完整的尸体,那时候,你看到我,就不会那么、那么疼。

还是忍不住回过头去,但已经看不到涛哥的身影,而人潮之中,另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在眼前纵身一跃,跳上了甲板。

深蓝色帽衫!

我立即扭身,拨开重重人海,冲了过去,渡轮已经放下了甲板启程,怅怅地望着人头济济的渡轮,早已失去深蓝色帽衫的踪影。

发现他总是离我不远不近,在很多关键的时刻都能够看到他的身影,却让我永远触摸不到。

他在追踪我吗?如果他也是为了纽扣而来,就只能判断他不是华远山,因为,华远山知道那只酱油瓶子的微妙之处,除非他再一次失忆把这茬又给忘了。

他与那些人是同一伙的吗?到目前为止我不敢确定。

纽扣果然是个至关重要的东西,看来这一伙笨贼连续两次没有得手,已经急眼了。

至今没有弄明白这颗纽扣究竟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在华远山狼狈不堪栖身于桥洞时,身上仅此一物。

我只能从它的外观来判断,与小丑身上那种纽扣类似。

然而现在华远山意识还不清醒,人也在范采薇手里,而范采薇与高副市长的关系非同寻常,高副市长的手套又是如此的令人起疑……

此时此刻这些疑点对我来说都不重要,现在最要紧的是直接奔向庵堂,去看看妈妈是否安全。

还好,妈妈悠闲自在地诵经念佛,与往日并没有任何异样,我稍稍放下心来,也忍住了没有立即跑回臻尚去看那只藏着纽扣的酱油瓶子,于是干脆在庵堂里住了下来。

我就对妈妈死缠烂打的,想从妈妈那儿套出有关那个戴着无脸男面具的人,但妈妈铁嘴铜牙,滴水不漏的。

“妈妈,你就告诉我一点点好吗?就一点点,哪怕是只告诉我他多大年龄也好。”

我的小算盘打得很简单,知道那无脸男的年龄,才可以做出下一步的判断,进而去确认他与高副市长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一个多年没有来往的远亲而已,无需太过关心,这和你写的那些新闻稿也没关系,做你自己的事情去吧。走走走,别再来烦我。”

妈妈被我逼急了,面色越来越冷,又打算将我推出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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