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危爱秘恋:嘘,离他远点冷然华远山 > 第二百九十章 猫捉老鼠的游戏

我的书架

第二百九十章 猫捉老鼠的游戏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即使此刻我的血液完全冻结,也无法比上靳凯的冷血,将那些杀戮与血腥当做一段“光荣的历史”来吹嘘,在说到杀人的时候,甚至连眉头都不跳一下。

在靳凯回国之前,就已经开始着手做一件“伟大的事业”,他做得风生水起,唯一令他心中不爽的就是华远山不屈不饶的追踪。

还有就是在监狱里苟延残喘了二十年最后死去的铁哥们,也就是编号为5737号的囚犯齐睿。

按照靳凯的话来说,这是因为“红颜祸水”,如果这位与他“并肩战斗的兄弟”不是因为女人的话,又怎会落入当时的钟大队长也就是钟海涛之父手中?

当时5737的妻子已怀有身孕,而5737正是因为不顾一切赶回去陪伴妻子临盆,而同时钟队长也追踪到了这一线索,围捕了5737号。

5737号在拒捕过程中,毫不留情地给了钟队长致命的一枪,但钟队长拚死拽住了他的一条腿,被拖行了十几米,最终失血过多而不治。

那怵目惊心的一幕幕,在靳凯的叙述之中,变成了他和他的弟兄们的“英雄壮举”,血和泪构成了他们的罪恶往昔,却至今洋洋得意。

一开始他并没有将华远山放在眼里,一直到这个九岁的小童长大成人,并且成为他眼前实实在在的强大威胁。

“早知如此,就该在二十年前弄死他,就象……”

靳凯又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恨声骂了一句,却忽然停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不知道他又想起了哪一幕血腥的场面,只见那张变形扭曲的脸庞闪过一丝不太满意的神情。

不过,在与华远山的斗智斗勇之中,靳凯尝到了前所未有的乐趣,尤其是华远山在明他在暗这种不对等实力之下,令他更加醉心于这个游戏,就象是猫捉老鼠一般,玩得不亦悦乎。

“我忽然产生了一种念头,那就是让警察去收拾华远山。而且,利用他最心爱的女人置他于死地,这是一件多么令人惬意的事情啊。想一想,华远山此刻在警局里疲于应对的情景,是多么的大快人心。我的兄弟在监狱中呆了二十多年,我也要让他把牢底坐穿,这样才算公平。”

“每一次看到钟海涛的车停在华家的门前,我都由衷地感到一阵暗爽,这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非常令人满足与惬意。谢谢你,冷然,你在其中扮演了一个相当不错的角色,亲手将华远山送入地狱,哈哈哈……再一次证明了,红颜祸水这一铁一般的定律,万古不变。”

听到这里,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绪,一腔恶气堵在胸口中,感觉整个胸腔就要爆裂,却又无法爆发出来,只有热泪抑制不住,斜斜地淌落。

靳凯亲手干了一系列近似于吊诡的案件,将警察的目光引向了华远山,而且,我这个所谓的华太太,成为至关重要的一环,一次次地间接置华远山于死地,也一次次向靳凯证明了,我就是一把隐藏着的刺向华远山的利剑。

爱至死,恨至极,这便是靳凯要达到的终极目标。

而我正是一次又一次如靳凯所愿,做着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亲手将爱的人推入了火坑。

华远山离真相越近,也就离危险越近,同时也离警方的法网越近,双方都在都不计后果地玩火,而看起来靳凯的胜算似乎更大一些。

因为华远山每一次在出拳之前,就被我这个猪队友坑得死死的,几乎没有翻身的概率。

许翘曾经问过我:“你到底有没有真正地爱过远山?”

现在想来,我是真的再也不能对任何人说,我有真的爱过他,我甚至怀疑自己,究竟有多少是真爱,多少只是因为好奇?或者仅仅是因为,在与许翘以及其他“妹妹”们争风吃醋中享受着乐趣?

我与靳凯的变态,又有何区别?我就是靳凯的同谋,不折不扣的凶手。

“远山,对不起,对不起。”

我在心中一遍遍地呼喊,尽管我知道,即使他能够听到,也已经无法对他产生任何作用,在他被我出卖的最后一刻里,爱已死。

哀莫大于心死,华远山说过,“除非心灰尽,情在不能醒”,情已不在,心已灰飞烟灭,亲手扼杀了这一切的,是我。

“华远山,我要让你也尝尝失去至爱的滋味。”

靳凯忽地压低了嗓音,附在我的耳边,带着暧昧与情色的意味,眯眼笑对我说,每当他站在华家门外偷窥华远山与我卿卿我我,看着华远山一脸爱意沉醉的样子,他的愤恨就加深几分。

但我无法将靳凯与那个红衣女人划上等号,从身高和整体形象上来判断,红衣女人都另有其人,而且,从更大程度上来看,红衣女人的目标似乎仅仅是我,而没有针对华远山。

我既然是靳凯手中用来对付华远山的利器,就不会轻易置我于死地。

只可惜,这时候的我已经没有时间去解开红衣女人以及机车杀手的谜团了,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象一具僵尸一般,生命进入了倒计时,只等待最后的寒光一闪。

“他爱得越深,痛得就越沉,我喜欢这种感觉,呵,这很好,谈谈情,杀杀人,这感觉都蛮好。”

他直起了身子,哈哈笑着,眼中却是无比的怨毒。

靳凯眼中的怨毒愈加浓烈,我的内心愈加震憾不已,无路可逃,也无法逃。

“那时候我总是想,我要慢慢地玩,玩死华远山,哈哈哈……只可惜,现在老天留给我的时间也不多了,趁我还有能力,要尽快结束这个游戏啦。”

他忽地神情一凛,在我还没有弄明白他说言“时间不多”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已经举起手中的针管,正要朝着我扎下来。

那黑色的物质在针筒之内晃荡着,闪着一层油光。

我闭上了眼睛,如果这是我应该承受的惩罚,就静静地等待吧。

远山,永别了。如果有来生,如果来生你还记得我……

千钧一发之时,一个皮球从门外飞了进来,在地下室里弹跳不停,过了一会儿之后,滚到了我躺着的床底下。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