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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我只剩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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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翘还是毫无消息,我和远山的日子也一天天沉闷,他焦躁,我沉默。

很多的时候,两个人相对无语,相拥着,亦彼此无言。

有时候一觉醒来,发现远山并不在身边,而是坐在院子里,点燃许翘留下的打火机,摁一下,闪一闪,而那些环绕着院子的蓝色小花在夜幕下悄无声息地低垂。

从最初的喜悦,渐渐地感觉到自己终究还是没能够敌过许翘的“重要性”,没有嫉妒而是悲哀。

看着远山焦灼不安的样子,我不禁心生愧疚,总觉得是自己抢走了远山赶走了许翘。

更希望走了的那个人是自己,让远山魂不守舍的那个人是自己。

他从院子里慢慢走回来,猛一抬头,看到我穿着睡衣打着赤脚站在楼梯口,正眼巴巴地盯着他看。

他握了握我冰冷的手,眉心深锁。

“还是没有许翘的消息吗?”明知故问,亦是没话找话。

“唔,已经让同叔和九姨去找了。”

我心中一震,能够让同叔和九姨两个顶级高手同时出动的,大概也只有许翘吧,而他们要去的地方,我已经能够猜到,那就是危机重重的边境“金三角”。

其实我一早就应该想到,许翘去的地方,应该就是那里,她一直和华远山一起寻找那两名漏网的凶犯,即使她离开远山也一定不会放下这件事。

终于明白了远山如此担忧的缘故,上一回他只身出入金三角,回来亦是伤痕累累,而许翘一个女子……

还没到周末,华远山便带着我回到溢园,原来是同叔和九姨回来了,向华远山摇了摇头,又低垂下头去。

“看来,我必须自己去一趟了。”

华远山的话音刚落,同叔便惊得直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大不了我和九姨再跑一趟罢。”

而九姨很坚定地摇头:“别去了,既然我找不到,她就必定不在那里。”

我相信九姨的直觉,如果她在金三角没有找到许翘,那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她不在金三角。

同叔说:“您也别太担忧了,再等等看,中秋节她必得回来。”

看来,溢园的每一个人对于许翘也是再熟悉不过了,而且,似乎每一个人都明白许翘对于华远山的“重要性”,个个都焦急如焚地为远山出着各种主意,跑遍了各个能够想到的地方去寻找。

我逐渐脱离了他们的圈子,漫步于溢园的晚风中。

第一次感觉自己在溢园中的多余,甚至连小鹿都不如。

在古老的九层楼塔前的草地上坐下,记起远山母亲的那首小诗:“你别问我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我就是那鸿雁,天空就是我的家。我只是短暂的停留,而后,我就要去远方。”

忽然觉得,这首小诗与许翘是如此的贴切,仿佛冥冥之中的注定,她才是远山母亲选定的儿媳妇。

在落日的余辉渐渐从山后褪尽,月亮还没有来得及从树梢头升起的时候,听到远山急切的呼唤,看到他向着我奔跑而来,在我面前定定地站着。

他在我的前额轻轻一吻,握着我在晚风中吹凉了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呵……”

他说:“冷然你哪儿也不许去,时刻都必须在我的视线范围内,你懂吗?”

晚风吹散我的发,渐迷人眼,看着他一脸的真诚,我似乎能懂,而从他将脸埋在我的手心里的喃喃自语中,我似乎懂得更多一些。

“我只剩下你了。”

虽然我的心中五味杂陈,但这一点也是肯定的,他的身边就剩下我,我是不会离开的。

小鹿的吟唱又在耳边响起,九曲桥离九层楼塔并不远,从我的角度看去,能够清晰地看到小鹿的身影,她正在桥边,就着那流淌的清溪,洗着她那一头乌溜溜的长发。

小鹿的长发浸湿在清水之中,如黑色的锦缎,又如瀑布一般倾泻。

“小鹿的头发,真的好美。”我微笑着,真心诚意地赞美。

那一刻我甚至想到,让许翘回来,我愿意与小鹿一起坐在九曲桥上一遍遍地吟唱“长发及腰”。

到那时候,我若是不离开,远山就该象逃离小鹿一样地对我避之而唯恐不及了。

想一想,不禁莞尔一笑。

“又胡思乱想什么了呢?”远山轻弹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大方地将心中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告诉他,即使我变得神智不清,象小鹿一样的脑子糊涂,在没他允许的情况下,也绝对不会轻易离开他。

他怔怔地望着我,目光从凝视,渐渐地泛散开去,但握着我的手却从未曾放松过。

“真的,远山,如果许翘回来能够让你开心一些,我愿意走开,不会离很远,就和小鹿一起坐着唱歌,看你们幸福的模样。”

他的脸上浮起诧异的神情,久久地侧眼看我,摇了摇头:“你和许翘,并不存在矛盾呀我的傻丫头。”

我知道他又会提起什么许翘是妹妹的话题,连忙轻掩了他的嘴,不让他有开口的机会。

我最不愿意听和就是这样的一句“她是我妹妹”,哎,因为他的妹妹实在多的数不清。

夜里仍旧是伴着小鹿的歌声入眠,时间久了,竟然觉得那歌声变成了美好的催眠曲。

我对他说我会比小鹿唱得更好听,更富于节奏感,不会让他心烦。

他一脸的嫌弃样:“你能够唱好孩子的催眠曲就OK。”

我窝在他的怀抱里,为他捋着凌乱的发,食指轻轻地抚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

“爸爸、妈妈。”

他的梦呓使得我愈发心酸,握着他的手久久不忍放开。

那是这二十多年来夜夜折磨着他的噩梦,在那风雨交加的一夜,经历了一家人被无情屠戮之后,虽然逃离了蓝屋,却还是不能逃脱残酷的命运安排,与父母一同落入了万丈深崖。

那一声绝望的呼唤,应该就是九岁少年对父母最后的印记。

在此刻,我的远山并不象平日里那样强大,他只是一个虚弱的病人,需要用很多很多爱才能让他恢复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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