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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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的余怒未消,面对着华远山却再也说不出更狠的话来,忍着满眼眶的泪水打算转身跳开,偏偏这个时候陈副走过来又叫了一声涛嫂,将我的怒意又添了一把火。

我的手直指华远山的脸,吸足了气,开始下一轮发泄。

然而华远山只是将食指在唇边轻轻地一声“嘘——”,便将我击败,而且他赢得合情合理无可置疑。

因为,他怀里睡着的妙妙此时发出了一声梦呓,扭动了一下身体,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重新睡着。

不敢吵醒妙妙,我只能老实地闭嘴,恨意难消也只能够瘸着一只脚蹦哒着退到一旁,愤怒但无奈,想要对付华远山,我自知不是他的对手。

难怪他一直抱着妙妙不撒手,是早知道我迟早要找他算账吗?

如果不是怕摔着妙妙,我甚至想一把将她从华远山的怀里抢回来。

我环顾四下里,钟海涛和他的队员们都在忙乎着,一次又一次地询问张落尘,邢院长与陈副局长站在一边聊着,华远山抱着妙妙沉默地望着地上早已冰冷的乔阳阳。

还有两个装神弄鬼的侏儒,被钟海涛他们押到了这里,由于现在没有时间顾及他们,只能先放在一旁等收队时一起带回局里审问。

两个侏儒还是被捆绑着,垂着头瘫坐在地上,昏昏欲睡的样子。

我单脚跳着,想到涛哥那里去,而他也正向我走来。

“冷然,脚疼就不要蹦来蹦去的,来,我扶你去坐着,先忍耐一下,等我忙完送你回去。”

钟海涛安排完小炉子他们,向我走来,从他的语气里,听不出对我的任何不满与责备,只是对我的脚非常担忧。

“涛哥,我……”

我想对涛哥说对不起,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对于涛哥,我何止是对不起?

“我们回家再说好吗?”涛哥转向了华远山:“对不起华总,由于乔阳阳是冷然的朋友,出了这事,冷然心情不好,刚才冒犯之处请多包涵。”

我所遭受到的屈辱,所有丢失的面子,涛哥都替我一点一点地找回来!

尽管我和涛哥之间,还存在必须“回家说”的下文,但在华远山面前,他对我的维护一点都不马虎。

这就是我无比敬重的涛哥。

华远山非常“大度”地冲涛哥点了点头,接着他的话茬:“不是送回家,是送医院,这脚上的毛病不是儿戏。”

说话间顺手就将妙妙递到了钟海涛的手里:“这可是重要证人,现在交给警方了哦。”

涛哥一愣之下只能放开搀扶我的手而去接住妙妙,我又是单腿金鸡独立状。

而华远山则腾出了双手,很自然地扶住了我,还说:“等钟队长忙完可能要等天亮啦,我先送你去医院。”

我想挣开他的魔爪,但一折腾就站不稳,单脚几个趔趄又跌向他的怀里,他的嘴角又浮起一片嘲弄:“下半辈子不想当铁拐李的话,就老实点。”

就在涛哥的注目之下,在众目睽睽之中,华远山一把将我抱起,是那种羞死人的公主抱啊,我连一点抵抗的余地都没有。

看到安心美人已经气得有些变形的脸庞,小炉子更是直翻白眼一脸气闷。

但华远山似乎很满意,他已经将我的一切都搞得乱七八糟,我和涛哥之间算是彻底完蛋了。

“华博士,正巧您今晚也在这里,做为目击证人,您可以说说对此次意外事件的看法吗?”

陈副局长在华远山转身准备打道回府之时,挡住了他的去路。

我注意到,华远山在此时很明显地瞟了一眼邢院长。

“对不起,我不是目击证人,我只是在听到坠楼的响声之后才来到这里,这位冷记者可以为我作证,那时候我和她正在……呵呵……”

凭什么又将我扯进来?我为什么要为他作证?还“呵呵”,死变态。

而此刻的华远山仍然横抱着我,没有放下的意思,惹得陈副有些莫名其妙的,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最后还是扭头看了一眼钟海涛。

我将头扭到了一旁,根本不想再多看华远山一眼。

钟海涛抱着妙妙,没法撒手,脸上已是乌云密布。本以为可以轻易地为我找回面子,却在华远山面前瞬间被击得一败涂地。

陈副来来回回看了半晌,没搞明白,却是不依不饶地向我投来询问的目光:“涛嫂,是这样吗?听到乔医生坠楼的响声时,你和华总在哪里?”

我人在华远山怀里抱着,他却张口“涛嫂涛嫂”地叫着,这让我情何以堪?又置涛哥于何地?

“在病房大楼里。”

我没好气地回答陈副,悄悄地狠狠地掐了一把华远山的胳膊,可他却忍住了,只是皱皱眉,说声:“乖,别闹。”

陈副尴尬地“呵呵”干笑了两声,说声:“我去看看那两个杂毛,很久没声音了。”便急急地跑开了,冲着两个侏儒厉声训斥:“都别睡了,给我起来,说说究竟是谁让你们到这儿来装神弄鬼吓唬人的?”

涛哥没有说话,抱着妙妙也走开去,全场都在看我的笑话。

完了,我的涛嫂梦,彻底破灭,这些日子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情感,一夜之间被华远山这个无赖毁灭殆尽。

而我非常清楚,华远山达到目有之后,会于无人之处对我说“你可以自己走了涛嫂”。

如此玩弄我于股掌之间,仅仅是因为我是一个三流小报的记者,曾经写过一篇他与秦筱玉的爱情专稿吗?

即使那篇稿子有诸多不实和夸大之词,就因为这,就对我如此歇斯底里的报复吗?

华远山那张依然俊朗得令无数美女追捧的面庞,此刻在我的眼里,早已经变形扭曲。

在我看来,他的心也一样扭曲和变态。

袁圆的那些关于心理因素的分析在他的身上一一地应验,枉我那时还用尽一切心思为他开脱,原来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

华远山继续抱着我,大步开拔,我也做好了他在下一步将我撂下的心理准备。

此时耳边却听到陈副局长的一声惊呼:“死了。”

华远山身体一震,手一松,结结实实将我撂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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