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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华远山不相信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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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圆心有不甘地回她的岗亭去指挥交通去,我则跟着钟海涛回到刑警大队,这里每个人都忙忙碌碌却又显得秩序井然、生机勃勃。

“当一条路走不通的时候,就回到原点重新开始,或许会有新的发现。这是我在我父亲的工作笔记里见过最多的一句话,虽然我已经无数次回到原点也没有新的发现,但每一次都是重新燃起希望的契机。”

钟海涛迅速地从档案柜里拿出华氏惨案的卷宗,原来他所谓的原点,就是重新翻阅那些最原始的记录和照片。

我问:“涛哥,我可以看吗?”钟海涛犹豫了片刻,最终向我点了点头。

老刑警也说:“这卷宗确实快要被钟队翻烂了,但从局外人的眼光来看问题,很可能会有不同见解和独到的发现也不一定。”

上一次完全是因为托了袁圆那位好哥们的关系才看到的卷宗,匆忙之间也只是稍微浏览了一番。

这一次算是有了钟海涛的“圣旨”,可以堂而皇之地仔细阅读那些散发着陈年案纸的字字句句,读起来依旧触目惊心。

华氏一家加上佣人,一共是九条鲜活的生命,现在只留下一张张血淋淋的照片,我甚至能够闻到照片里散发出的血腥味。

我的目光停留在宋千羽的照片上。

宋千羽是宋千瑶的妹妹,也就是华远山的小姨。

根据记录,宋千羽并非死于枪击,而是割破手腕大动脉自杀身亡的。

这也是警方经过多方查证而一直无法弄明白的一个疑点。

警方的初步判断是宋千羽因为看到家人都被杀害而一时产生了厌世心理,最终导致自杀。

“不,一个女人如果乍看到这样一个血腥的场面,她最有可能被吓晕或者惊吓过度而疯狂,其后也可能产生厌世心理而自杀,但在当时绝不可能。”

我以一个女性的角度来看,宋千羽当时没有晕也没有疯却自杀而亡,最有可能产生的情况,就是,因为内疚。

“为什么?”

整个刑警大队都安静下来,每个人都瞪大眼睛惊奇于我的判断,但我却茫然地摇了摇头,说不出所以然来。

我只是以一个女性的角度随口说出了内心的直觉,至于为什么,我还没有修炼到这一层次。

钟海涛将宋千羽的照片拿在手上,久久地盯着看,大概在脑子里分析判断我的无心之语。

章钥一路叫嚷着:“我要报警,有人在路上袭击我。”直冲进刑警队来,将那只被打碎了的玉镯哗啦啦地倒在钟海涛的面前。

“我有生命危险,现在申请警方二十四小时保护我。”

章钥瞥了一眼我,很淡定地对钟海涛说道:“我要钟队长亲自对我进行二十四小时的保护。”

刑警队员们面面相觑,对于章钥的无理要求嗤之以鼻。

但很快每个人都见识到了章钥是一个手眼通天的人。

因为,钟海涛立即接到了局长的电话,指令由他亲自对章钥进行二十四时的监护,直至抓住机车杀手为止,并且还不能限制章钥的自由。

钟海涛气得直跳脚也没有用,这个二十四小时特护保镖他是当定了。

我耸了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既然机车杀手已经将注意力转向章大记者,那么我的警报也同时解除了,涛哥,你不用担心我。”

章钥得意地冲着我笑:“钟队长可以两个一起保护,我不介意。这样一来我和冷然就绑在一起啦哈哈。”

我突然明白了章钥的意图,她还是在打我和她合作写华远山专稿的主意。

“不,我已经不需要保护了。”

我打算先去沈络绎的工作室,然后约袁圆一起吃饭,可是章钥幽幽然地说:“随便。钟队,陪我一起去宋朝酒吧,据我的可靠消息,华大总裁现在独自在那里喝得恐怕差不多了。”

我刚迈开的脚步立刻停了下来。

记得华远山每次见我和袁圆在“宋朝”喝酒都会皱紧眉头,而现在,他却独自在那里“喝得差不多”?

我想掩饰自己的慌乱和不自然,将目光移向钟海涛的办公桌上,章钥的碎玉镯冰冷如芒刺一般刺着我的心,因为此时我感觉到胸口的玉佩烧灼着我,很疼。

我是不是应该将玉佩物归原主?

华远山果然如章钥所言的独自一人在宋朝酒吧里,他面前的一瓶XO已经见底,另一瓶也喝掉了一半,但是还没醉到认不出站在他面前的我。

“酒是最毒的药,可它毒不死我,因为我有九条命,绑在我身上的九条命!”

我的泪水涌上眼眶,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半瓶XO,可又被他劈手夺了回去。

他的脸有些潮红,那双冰冷的眸子里也充斥着XO的颜色,布满血丝,盯住了我溢满泪水的眼睛。

“不要对着我流泪,华远山不相信眼泪。我只相信,流过的血每一滴都必须偿还,每一滴血、每一条生命……”

章钥兴奋地拿起相机朝着华远山一阵猛拍,我知道明天的各大媒体上又将充斥着什么“华远山不相信眼泪”之类的标题。

华远山没有理会章钥,挚着那半瓶XO往嘴里猛灌。

“喂,这是洋酒不是啤酒啊。”

钟海涛按住华远山想阻止他,而华远山虽然醉意朦胧却还是异常灵敏,稍稍退了一步,继续仰头灌酒。

我没有办法,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扑上去跟他抢那剩无几的酒瓶子。

“给你,都给你,你要的,我所有的一切你都可以拿走。”

华远山突然松开了手,我抱着酒瓶子踉跄了一步向后仰倒,幸亏钟海涛眼明手快将我扶住,而我抢回来的酒瓶子已经空空如也,一滴都不剩。

看着我倒在钟海涛的怀里,华远山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他笑着,眼里却是满眶的泪,就在刚刚,他还说他不相信眼泪。

“远山。”

许翘急匆匆从外面跑来,一眼瞧见章钥还在拍个不停,挥手就是一拳将她的相机狠狠砸在地上,又冷冷地瞥了一眼我和钟海涛。

“我们回家。”

许翘搀住了华远山,两人步履蹒跚地往外走,只听到华远山如梦呓一般的声音:“回家……家在哪里……”

章钥的相机被砸了,依然拿着手机使劲拍。

而我只觉得冷,摧心彻骨的那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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