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内鬼阿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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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内鬼阿蝶

有些晃神的顾寒寻听了廉倾城的轻唤而回神,看着那抹殷红血迹半晌后摇了摇头“刚到,倒是还没看出什么东西来。”

不是他不愿意与廉倾城说,只是今日回了住处便见顾小司神秘兮兮的再捣鼓着什么,如今见了这屋中的白雾,再嗅其味,顾寒寻发现竟与当时小司捣鼓的东西味道是那么相似。

廉倾城一向心疼顾小司,而自己若是告诉廉倾城,顾小司有可能被佩玖蛊惑……她会作何感想?

阿蝶也紧随其后赶到,最后来的是玄羽珩。

“怎么样?”玄羽珩急忙问道。

廉倾城淡淡摇了摇头“让她跑了,”顿了顿,她才紧接着道“不过虽然如此,倒是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情。”

玄羽珩好奇“什么事?”

只见廉倾城定定的看着阿蝶片刻,随后幽幽开口“有些事,我起先认为可以谅解,如今看来,真是大错特错了,阿蝶姑娘,你可否给我一个解释?”

阿蝶听到廉倾城再叫自己,身子不由得抖了抖,她甚至连看都不敢去看廉倾城一眼,没错,正是她将廉倾城的容身之处告诉了佩玖。

“我……我……”佩玖终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廉倾城几步走到了阿蝶面前“你想说你什么?你是无辜的?我的容身之处只有在场的这几个人知道,你来指一指,谁能做出让我身陷险境之事?”目光淡淡扫了一眼寂离、玄羽珩与顾寒寻,廉倾城轻笑一声接着道“还是你想说你一时鬼迷心窍?”

阿蝶一直低着头,好半天才似乎找到了些许勇气,抬头看着廉倾城,眸子里是一片水汽氤氲“倾城……我错了,求你……求你原谅我一次……”

“呵呵,”廉倾城笑了一声,像是听到了极其可笑的笑话“原谅你一次?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可惜,真是可惜,可惜我不是神不是佛,我只是个普通人,没有那么多机会留给别人,阿蝶姑娘,还请你好自为之。”

廉倾城话音落,阿蝶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看着泪眼婆娑的阿蝶,玄羽珩的心当下有些异样,鬼使神差的对廉倾城道:“倾城,如此…是不是太过决绝了些?”

“决绝?”廉倾城转头看向玄羽珩,后者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半步“若不是我们早有准备,如今我可能已经成了佩玖的刀下之鬼,你不惜我性命,我自己还要珍惜,你这话说的未免有些太过份了吧?我的命难道还抵不过阿蝶姑娘的几颗泪珠子?”

玄羽珩被廉倾城的紧言厉色惹得半晌说不出话来,直等看到廉倾城欲往出走时才道“你……你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寂离与廉倾城并肩而立,适时发声“我夫人,自当我来珍惜爱护,你若敢说一句我夫人不是,小心你的脸。”

玄羽珩原本就有些烦躁,被寂离的话一说,简直就要炸毛,直接将头凑到寂离面前吼道“来啊,你有本事动我一下啊!我倒是乐得看见!”那看着寂离的眼神似乎在说着,你敢动,我就敢将你夫人扣下照顾我一辈子。

对于玄羽珩的无赖样,在座的人都见怪不怪了,阿蝶最后还是忍不住哭着跑了出去,玄羽珩想追上去,但那脚却如钉在了地上一般。

收拾收拾,廉倾城便被寂离接回了驿站,待众人散去后,寂离才将廉倾城搂在了怀中“夫人,好夫人,为夫想你。”

“如何,射杀旧爱的感觉如何?”廉倾城窝在寂离的怀中,故意闷着声音道,那眸中是满满的狡狭之色。

寂离以为廉倾城吃味,赶紧将廉倾城又搂紧一分“什么旧爱?我不认识,我的心中可只有夫人一人……”

廉倾城勾了勾唇角,终于笑出了声,寂离这才知道自己是被廉倾城耍了一通,当下将廉倾城打横抱了起来向着那宽大松软的床上走去“好啊,看为夫今日如何收拾你这只小狐狸。”

至此,红帐落,寂离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小别胜新婚。

另一边,顾寒寻坐在床边,面前是跪在地上的顾小司。

“说说,今日你到底在做什么?”顾寒寻这是有生以来头一次让顾小司跪着。

顾小司似乎是跪的太久了,身子晃了晃,几颗汗珠儿便砸在了地上“师……师傅…小司没做什么……”

“你还敢不说?”顾寒寻是真的动了火气,只是握在手上的戒尺却迟迟不肯抬起。

“师傅……”终于是被顾寒寻那气的铁青的脸色吓坏了,顾小司哭了起来“我…再过些日子就该春节了,小司想送倾城姐姐一样礼物,但小司穷…昨日有人来让小司照着他给的方子调好东西,小司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调好之后那人能给小司好多好多钱。”

顾小司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根碧水云鹤簪“这…这就是小司为倾城姐姐买来的春节贺礼……”

顾寒寻终是问出了所以然来,看着顾小司手中的簪子,再看看那小手上包着的一层又一层的纱布,他皱眉叹了一声“你可知就因为你配置的这个东西,你的倾城姐姐精心布置的计划全被破坏了?”

顿了顿,顾寒寻才接着道“好心办坏事……起来吧,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与卫为师商量。”

顾小司哪里还站得起来,松了口气的她一下子跌坐下去,却听顾寒寻又问道“小司,你可记得昨日让你调制东西的人长什么样子?”

回想了片刻,顾小司摇摇头“不记得,那人穿着一身长袍,听声音像是个老者,不过小司也不敢确定,毕竟有那么多种丹药可以改变人的音色样貌。”

再说玄羽珩这边,回了皇宫,他便一个人去了御花园中那偌大的新殿,找出殿中一早藏着的酒,玄羽珩坐在台阶上只是张嘴将酒往肚中灌。

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何看到落泪的阿蝶时,他竟然有一种淡淡心痛之感?

摇了摇被酒精冲的微微眩晕的脑袋,他才倔强的自言自语道“不对,我只喜欢倾城一人。”

又过了许久,玄羽珩微醺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来,看着那瓷瓶,一抹苦涩的笑意攀上唇角。

“倾城,我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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