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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祖父的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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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的对话声渐行渐远,月轻玉现下才懒得管月如媚,带着张大夫直接向常春院走去。

  “张大夫,我走后府中众人身体可一切安稳?”

  “大房的人一切安妥,除了青朴院外,只有一处有异...”

  “哪里?”月轻玉疑问道

  “花荣院和町芷院一向是由李大夫侍奉,不过老奴私下趁着无人时瞧过两院的脉案,老奴揣测五小姐有伤风之症,其余的并无大不妥!”

  伤风?

  月轻玉脚步一顿,将目光定在张大夫身上,语气如寒冰一般:“李大夫怎么说?”

  “五小姐顽劣天气渐热,季节更替,伤风乃是孩童常见之症,五小姐从六日前开始喝桂枝汤,从症状上看有所缓解!”

  月轻玉不知心中怒火从何而起,或许从心里她已经不再相信这场病是个意外了吧!

  压着情绪问道:“您可曾为五小姐把过脉?”

  “不曾!”

  “祖父呢?”

  张大夫从昨夜起便被留在青朴院一步都不曾离开,大小姐的态度是...老夫人和五小姐的病有蹊跷?

  见他不做声,心中便有了答案,辨不出情绪的说了声:“我知道了!走吧~”

  常春院里只有几个下人在忙活,月轻玉听见屋子里传来的咳嗽声,祖父病了么?

  “李叔~”

  李忠老远就看见了月轻玉带着府医过来,心中不免有些吃惊,大小姐一回来没被府里这乱糟糟的情景吓到,还能想到带着府医来看侯爷,心思不简单啊!

  “老奴哪里敢担得上大小姐这声李叔!”李忠拱手拘礼

  “李叔,祖父可还好么?我想向祖父请安!”

  “大小姐稍等,老奴这就为大小姐通传!”

  李忠闪进内室,很快,便出来了,打帘示意让他们进去。

  月轻玉在离着案桌三五步的距离处福身问安,定国侯正喝着茶,抬起头,放下手里杯子,打趣道:

  “你这个丫头可算是回来了,怎么想起来到这来了?”

  月轻玉盈盈一笑:“祖母醒了,我这不是怕您担心,特意来给您请安!”

  定国侯哈哈大笑:“你担心我什么?你这丫头也太瞧不起你祖父了?想当年我刀枪剑雨都过来了,生死早已看淡!”

  为国死是忠,为家死是孝,为人害死是憋屈!

  “祖母突然病重,孙女不放心,刚才在院内听您咳嗽了几声,担心您的身子,您还是让府医把把脉吧!”

  问至此处定国侯心头隐隐一震,这孩子心思如此缜密,孝顺有心的孩子在他们府里不多啊!

  张大夫连忙搭脉上去,不会儿开口道:“侯爷的咳嗽乃是脾胃湿热引起的,侯爷昨夜可是睡得不太安稳?”

  定国侯眉间微动,点点头,生死看淡,可真到了那一天,又有谁能真的看得开呢?

  “祖父的病严重么?”

  “大小姐放心,侯爷不过是身子有些不调,老奴可开些清热化痰的药膳,调理一番便可痊愈了!这段时间侯爷须得保持心情平和,切忌不要动怒!”

  前世祖父毫无征兆的病逝,难道就此时已经已经有了征兆么?

  没有祖父哪来的这一家的富贵,府里的人各怀鬼胎,原本安享天乐的祖父眼中却没有半分欢愉。

  “好了!左右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病,你们也别声张!”

  “你们先下去,我陪祖父说说话!”

  “是!”定国侯有些不解,何事要屏退左右?

  月轻玉一脸严肃道:“祖父您是侯府的指望,如今月家子嗣只有我们姐妹五人和几个庶妹,若您有个好歹,若是柴天改物凭大房一人之力怕难以护住满府荣耀,所以您一定要保重身子!”

  “放肆!”定国侯猛地拍了一把桌子,一脸担忧地望了望屋外。

  意料之中,月轻玉双膝跪地,目光中没有一点屈服,因为这,是事实!

  论征战沙场父亲有万夫不当之勇,可论争权夺势...前世因定国公府为夜逸辰最为重要的助力之一,在权力更替之时才保得一时平安。

  可今世呢?她定会阻断夜逸辰的至尊之路,届时他又如何会放过定国公府?放过祖父?放过父亲?放过定国公府数百条性命?

  不会!

  一旦祖父出事,府中没了祖父的震慑,三房内斗,若是为人利用,腹背受敌,防不胜防。

  定国侯倒是有些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孙女,目光如同林渊一般深不可测,短短数月变化如此之大,其城府深不可测也。

  “大逆之言,谁教你的?”定够侯语中已有惶恐之感

  “朝堂之事祖父心知肚明,孙女所言是真是假祖父自有决断!”

  “我定国公府忠的是君,守的是民,不论谁谁立于权力的巅峰,兵权都会是我侯府的护身符!”定国侯再不愿意承认,可态度还是要摆出来的。

  护身符何尝不是催命符?

  “若儿女联姻,侯府的这把剑身不由己呢?祖父何以全身而退?”

  “你...”这何尝不是他的担心呢,兵者国之利器,伤人伤己,不可分也,何况他们月家根基尚浅,盛权之下被人连根拔起易如反掌,新旧权力交替,稍有差池,他们便是不同于己的异党!

  如何能明哲保身?

  “唯有放下兵权才可全身而退,可,祖父,您可甘心?”

  月轻玉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定国侯也是近一年看着朝风才悟了出来,可他就是不甘心!

  她不过十几岁竟能把侯府未来之路看得如此透彻?定国侯双腿发软,险些站不住,门外之人,闻言心中已不能用吃惊两个字来形容。

  见她脊背挺得笔直,不卑不亢,若是个男娃封侯拜将定能延续侯府百年荣光,可惜啊...

  定国侯顿了一下,终于开口道:“起来吧...”

  “谢祖父不责!”

  “老夫自诩一声旷达不羁,没想到输在了自己的孙女手里!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定国侯心中抑不住的感慨,后浪推前浪,自己的时代快要过去了!

  “祖父夸赞孙女愧不敢当,孙女什么都不懂,只想守住心中那方天地,守住身边骨肉至亲,别无它求!”

  好一个那方天地,好一个骨肉至亲!

  “哈哈哈~”

  “这才是我们定国公府的子嗣!不过,你要记住,或许大房和三房会走不同的路,但定国弓府一共有三房,缺一不可,若做不到同气连枝,也绝不可手足相残!”想起三房定国侯眉眼间全是可惜,三叔不学无数,三婶蝇营狗苟,不争气啊!

  定国侯的敲打月轻玉听明白了,祖父这是想给三房留后路,怕三房折损这爵位争斗之中。

  “是!孙女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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