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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他还不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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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大哥。”清脆的声音打断龚月骐的思绪,他猛然抬头,看到站在一米开外的少女。
  她脚上穿着一双毛茸茸的拖鞋,往上是牛仔裙,外面套了件过膝的白色羽绒服,她双手放在羽绒服口袋里,头上戴着羽绒服上自带的帽子,羽绒服帽子上的滚边毛毛几乎遮住她半张小脸。
  “念……念慈。”愣愣地喊她的名字,龚月骐的一双眼睛,紧紧地锁住她娇小的身影,有喜悦,也有复杂。
  “龚大哥。”对龚月骐眼里的喜欢视而不见,柏念慈直接说道:“你这两天给我打了无数次电话,我一次电话都没接,我原本以为你明白我的意思,没想到……你却用这样的方式来逼迫我不得不出来见你。”
  龚月骐听了她的话慌的六神无主,急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想过逼迫你,真的,念慈你相信我,我真没想过要逼迫你。”
  他真没想过逼迫念慈,他也没有资格来逼迫念慈。
  “你没想过逼迫我,却在崔家门口徘徊不去,崔家是什么人家你心里不清楚吗?你在这里徘徊不去,警卫能不注意到你吗?没有把你当成是想对崔老先生不利的坏人抓起来,你该偷笑了。”出来看到龚月骐穿的单薄,站在寒风中,柏念慈心里就压着一股怒气,此刻说话越发不客气。
  她知道龚月骐是个好人,但为了龚月怡那样丧心病狂的人,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她真心为龚月骐不值。
  “我……”龚月骐被柏念慈说的低下了头,喃喃为自己辩解。“我没想那么多,更加没想过逼迫你。”
  “你怎么想的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她已经出来了,他怎么无所谓,柏念慈继续说:“你想如何救龚月怡,用什么方法救龚月怡,找任何人帮忙救龚月怡,都与我无关,但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绝对不会放过龚月怡。龚月怡曾经做过什么事,她心里很清楚,我心里更清楚,你却未必清楚,俗话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龚月怡必须为她曾经做过的事负责。”
  说话的同时,柏念慈清澈的双眸才正视龚月骐,龚月骐此刻因她的话抬起头,愣愣的望着站在一米外的她,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今天的念慈说话十分强势,让他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他见惯了温和善解人意的念慈,第一次面对这样强势的念慈,有点无所适从。
  将龚月骐打量了一遍,他的神色看起来有些憔悴,柏念慈觉得这很正常,龚治琛和龚月怡同时摊上事儿,他作为最亲的人,肯定为父亲和妹妹的事焦头烂额,步憔悴才不正常。
  “我……”龚月骐尴尬的垂下头,像是不好意思,随即又抬起头看着柏念慈,声音明显小声了许多。“我是想救月怡,但我也不是那种不分是非对错的人,如果……如果月怡真的十恶不赦,我一定不会包庇她,更加不会想尽办法的救她。”
  龚月骐说的小声,柏念慈还是听见了,她想起龚月怡被带走前对龚月骐说话,心里将龚月怡狠狠骂了一遍。
  撇了撇唇,柏念慈说:“你不是那种不分是非对错的人,我相信,可你耳根太软,也太容易相信人,尤其是你的亲人,你更是深信不疑,龚月怡被带走时对你说的话,明明是在利用你,你不但没有发现,还为她东奔西走,想尽办法的救她。”
  她这话多少有点责备意思,龚月骐听出来了,却不知道怎么接话,事实上,看到她出来见自己,他心里很高兴。想到自己来找她的目的,他又很鄙视自己,虽说他也不愿意这样做,但他来了,终究是在她与父亲和妹妹之间,他选了父亲和妹妹。
  上次为难她却见月怡,惹她生气了,过年都不接他的电话,今天又要为难她,肯定又要惹她生气,龚月骐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表情有点沉重。
  “念慈,你对月怡可能有些误会。”龚月骐瞬也不瞬的盯着柏念慈的脸,时刻注意着她的表情,看她的神色说话。“月怡有时候是不对,但她绝对做不出那样的事情来,你可能不知道,念汐……念汐是月怡最好的闺蜜,她们俩的感情比亲姐妹还亲,月怡……”
  “行了。”柏念慈打断龚月骐的话,她不想再听到别人说自己过去和龚月怡关系多好多好,那只会提醒她,她过去是多么的白目,识人不清,错把豺狼当绵羊。
  她不想听,他就不说,龚月骐果断的闭嘴。
  两人都沉默着,僵凝的气氛蔓延。
  冷风吹过,柏念慈打了个冷战,看着龚月骐被冷得乌紫乌紫的嘴唇,顿时心生不忍,叹了一口气。之前是她想的太简单,以为出来和龚月骐说几句话就能回去,看目前的状况,一句两句话根本说不清楚。
  站在寒风中说话,她穿的厚都觉得冷,龚月骐穿的那么单薄,不冷才怪,看他嘴唇都被冷的乌紫了,找个能避风说话的地方迫在眉睫。
  “龚大哥,站在外面实在太冷了,我们有什么话去你车上说吧。”这是柏念慈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她是住在崔家,也可以带他进崔家去说话,但崔家人多口杂,还有一个龚倩时时刻刻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不是说话的地方。
  想来想去,她觉得还是龚月骐的车子比较合适。
  “好好好。”龚月骐自是满口答应,却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知道他是在等自己走前面,柏念慈没有跟他客气,率先迈步朝龚月骐停在路边的车子走去。
  临近车子时,龚月骐忽然加快脚步越过柏念慈,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然后腼腆的看着柏念慈,等着她上车。
  柏念慈向他道谢后,坐进车里。
  说了声不客气,龚月骐帮她关上车门,从车头绕过,坐进驾驶座,关上车门后看了柏念慈一眼,见她把羽绒服帽子拂到身后,连忙伸手把车里的暖气打开。
  柏念慈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她不开口,龚月骐更加不敢开口,时不时的看她一眼,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柏念慈十分无语,她又不是龚月怡那样的心毒如蛇蝎,他在怕什么。
  如果柏念慈这样问龚月骐的话,龚月骐肯定会老实的回答她,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反正他就是怕,怕惹她不悦,怕那就好说错了她又不理他,怕……还有什么他一时也说不上来。
  “龚大哥。”柏念慈偏头看着龚月骐。
  “在。”听到她喊自己,龚月骐报了一声在,还立刻正襟危坐。
  看着他这样,柏念慈再次无语,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她又不说话了,龚月骐在心里对自己这样说道,同时也在心里回忆自己是不是哪儿说错话,或那个动作惹她不高兴了。
  想来想去,他从坐进车里,看到她拂下羽绒服帽子,想起她提议来他车里说话是因为外面冷,加上他记得她很怕冷。他立刻把车里的空调打开,她只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他可以肯定她看自己那一眼不像是不悦,没有不悦就是同意他开空调。
  她喊了他一声后,为什么又不说话了?龚月骐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哪儿惹她不快了。
  他哪里知道,柏念慈没有不快,只是对他有点无语而已。
  她希望龚月骐不要再为龚治琛和龚月怡费神,也不想看到龚月骐为了那父女俩,把自己的前程断送了,那天苏斐然说的很清楚,只要龚月骐不牵扯进龚治琛和龚月怡的污糟事情中来,他愿意放过龚月骐。
  龚治琛被警方带走是苏斐然的意思,龚月骐救龚治琛等于是与苏斐然作对,胜负可想而知,龚月怡被国安部的人带走,是她授意舅舅拿着证据去警局报案,她料定警局不敢怠慢,并且会把案子移交到国安部,因为牵扯到了前国务卿,只有国安部有权利审理此案。
  她明确的对龚月骐说了,自己不会放过龚月怡,就绝对不会放过龚月怡,龚月骐无论是想救龚治琛还是龚月怡,都不会成功,只会白费力气。
  无论龚治琛和龚月怡怎么样,龚月骐却是个好人,她真心不想看到他被龚月怡利用,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龚月怡丧心病狂的程度已经超出她的想象,为了自己,连自己的亲哥哥都能算计,全然不顾自己哥哥会不会被她害的一无所有,丢了前程事小,送了命事大。
  考虑到龚月骐是老实人,柏念慈决定直接说:“龚大哥,我希望你不要再去管龚治琛和龚月怡的事。”
  “为……为什么啊?”龚月骐是下意识问,事实上,他脑子里还在翻来覆去的想,自己到底是哪儿惹柏念慈不快了,等他脑子转过来后,一脸诧异的看着柏念慈。“你……为什么希望我不去管我父亲和月怡的事?”
  父亲和月怡是他的亲人,他若是不管他们,他们还能指望谁,他也做不到对他们不管不顾。
  说白了,龚月骐到现在都还不相信,龚月怡会做哪些事情,柏念慈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心里忍不住再次叹气,为什么老实人总是被算计的那一个。
  “龚治琛因为为什么被警察局的人带走,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可定,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不管你去找谁,都救不了他。”柏念慈这话说的笃定,是想断了龚月骐的希望,苏斐然要收拾的人,谁出面都保不住。
  她还只是魂魄在苏斐然身边飘的时候,便见过太多次,龚月骐与苏斐然作对只会是以卵击石。
  听了柏念慈的话,龚月骐暗暗心惊,因为柏念慈说的话与苏瑞杰之后对他说的话相近,苏瑞杰明确的告诉他,他救不了他父亲,试都不用试。
  “我父亲身居高位,警察局不敢无缘无故的将他带走。”龚月骐直视柏念慈的双眸。“念慈,你这样笃定的说我不管去找谁,都救不了我父亲,是不是知道我父亲是什么人给警察局下的命令?”
  念慈之前说了,她不知道他父亲是因为什么不警察局的人带走,他再问也问不出什么,还不如问念慈给警察局下命令的人谁是。
  “我知道,但是我不会告诉你。”柏念慈坦然承认,心里却在想,龚月骐为人老实却还不笨,不然他想不到这些,也不会这么问她。
  她知道,却不会告诉他,龚月骐瞪大眼睛看着柏念慈,他不敢相信这是她说出的话,以往只要她一句话,或一个电话,他必定为她赴汤蹈火。现在轮到他希望她帮自己,她连回答他的一个问题都不肯,她不知道就算了,偏偏她说她知道,就是不会告诉他,叫他情何以堪。
  “念慈……”龚月骐喉咙干涩,良久都没能说出一句话。
  看他的表情,柏念慈就知道自己的话伤了他的心,同时她也不可能把苏斐然供出来,想着他过去帮了自己不少的忙,她和父母的墓地还是他帮忙找的,这份恩情,她得还。
  “龚大哥,我不能告诉你是谁给警察局下的命令,但我可以帮你去问你父亲是因何被抓。”柏念慈想着反正傍晚苏斐然都要来接她去吃饭,她趁机帮他问一问,让他明白自己的父亲都做了什么也好。
  若苏斐然不愿意告诉她,那她也没有办法了,这句话柏念慈没说出来。
  “真的。”龚月骐喜出望外,长臂伸出抓住柏念慈一只手,连连道谢。“谢谢你,念慈,谢谢你,太谢谢你了。”
  龚月骐想的很简单,知道父亲因何被抓,他才知道怎么营救父亲。
  “你不用谢我,就当我是帮念汐姐姐还了你为她和她父母找墓地恩情。”抽回自己的手,柏念慈又说道:“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也被抱太大的希望,如果他不愿意说,我也没有办法。”
  本来不想泼他冷水,见他高兴成这样,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当即决定丑话还是得说在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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