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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囚禁:我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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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囚禁:我带你走

坚硬的玉石印章,砸在箫初念的头上,鲜血直溅,溅到我的脸颊上,热的烫人。

箫初念震惊的双眼睁得大大地,似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被砸。

“啪!”

北南起挥起了手,对着我的脸重重地来了一下,力度是我打箫初念的十倍都不止。

头一偏凤冠哗啦一下落地,珠翠破碎一地,就如我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就算修修补补拼凑了完整的样子,裂痕依旧在。

“初念!”北南起慌张的叫着箫初念,对她额头沾满鲜血不知如何下手。

箫初念手捂着头上,脸色煞白,腿脚无力瘫软,北南起伸手接住她瘫软下来的身体,火急火燎,对着外面大喊:“给孤传太医!快点给孤传太医!”

外面忙成一团,殿内的礼仪官,早已惶恐跪在地下不敢仰视天颜。

我握紧手中的印章,恍若只有手中的印章,才是我平生最大的依靠,才是我现在最能抓牢的东西。

“箫初见,孤让你死。”北南起眼中生出雷霆怒火,满满地咬牙切齿恨之入骨,倘若我灭了他的族,颠覆了他的国。

顶着半张红肿的脸,我冷笑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们先不把本宫放在眼里的,本宫不过适当反击而已!”

“孤让你做王后,你才是王后,孤不让你做,你什么都不是!”北南起脸色阴沉,眼中嗜杀闪烁。

扬起嘴角,满眼冷光的看着他:“无非是一条命,你真当本宫怕了你不成?”

身为公主,从小到大我没有像一个公主活着,在皇宫里艰难的活着,活到嫁人,嫁的却是这般不喜爱的自己的人,我能有的只有我自己的一条命,还有那弱小可怜的自尊。

北南起被我的冷言相讥,眼中杀意横生,在他怀中痛苦呻/吟的箫初念,用柔弱无骨的芊芊玉手,紧紧的握住了他的龙袍,“南起哥哥,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不要责怪小姐姐,是我让小姐姐误会,小姐姐不是有意的!”

话本上说,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从根部早已被污泥烂泥所污染,之所以开出白莲,因为心已经黑透了。

箫初念的善良,让北南起对着我的凶狠转瞬之间变成了温柔:“你不必为她求情,她的狠辣根本就不配你的善良,马上太医就来了,孤不会让你脸上留下任何伤疤!”

箫初念眼皮微抬,视线落在我身上,轻轻地眨了一下眼,欲挣脱伸手摸/我,我后退一分,冷眼的瞅着她:“箫初见,你好好的在这里陪王上,本宫就不陪你了,记得你现在的身份是箫初见,而非是箫初念!”

“你是南齐未来的太子妃,不是北疆的王后,摆正你的位置,不然的话,也许明天天下来就会流传,箫初见对自己的妹夫北疆王蠢蠢欲动!”

箫初念犹如被我威胁到,像一个受惊的小鹿,额头流血双眼通红,张着有些发白的嘴,对北南起急急的辩解:“南起哥哥,我没有……你相信我,我没有!”

北南起紧紧握着她的肩头,把她往怀里带了又带,哄孩童一般哄着:“孤相信你的,信你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

看着他们两个在我面前你侬我侬,我挺直背脊,目视着前方,哪怕脸颊红肿,没了凤冠头发凌乱,双手交握,放于腹前,径直撞过北南起跨出内殿。

身后传来北南起爆喝冷言的声音命令道:“把皇后囚禁于水上阁!”

外面的禁卫军统领,严谨守眼中闪过惊诧,抱拳应着声,“是!”

殿外台阶上,齐慕宣长身挺立,衣袍飞绝,狭长的眉眼带着一汪情深。

严谨守执手拱道:“王后娘娘请!”

我不在乎的扬了扬嘴角,伸出手去,后来的茶烟急忙伸出手来,我的手搭在她的手背上,端的公主优雅雍容,淡淡的客气:“严大人请!”

严谨守大抵没有见过我这样淡然的女子,被囚禁起来脸上除了被打的五个印子之外没有任何不适。

眼中微微闪过一丝极小吃惊,手握在腰上的佩剑,转身,在前面带路。

茶烟颤抖身体到现在还没有好,搭在她手背上的手微微用力,捏了捏她的手背,她轻咬见齿对我露出一抹牵强令人心疼的笑。

水上阁,如它的名字一般,四周环水,环的黑水,水面无浪,一丝波浪都没有,诡异得令人头皮发麻。

严谨守把我送到水上阁,神色无波恭敬道:“王后娘娘,您在这里好生休息,臣会派人在这里守着,王上有什么事情,臣会第一时间通知王后!”

紧了紧手中的匕首和黑色牡丹,环顾了一周水上阁,说好听点清静雅致,说难听点四处透风。

我道:“严大人,王上只是把本宫囚禁于此,请问本宫的宫女可否在宫中行走,替本宫打理洗漱之物?”

严谨守迟疑了一下,沉声道:“王上只说囚禁王后娘娘,并没有说不允许王后娘娘贴身宫女来去自由!”

“多谢严大人了!”我道了谢:“那就麻烦严大人带着本宫的贴身宫女熟悉下这皇宫,省得她迷路了,撞见什么大人物就不好了!”

严谨守微微一怔,“是,臣这就去安排!”

我对茶烟施了一个眼色,就算她再害怕,此时此刻她该做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北疆历史上,我算是第一个做上王后之位,当天又被囚禁来的王后。

黑色漂亮的牡丹花,被我插在红色的花瓶中,红瓶配黑花,就如四面环的黑水,奇特又诡异。

茶烟用了两个时辰,把北疆皇宫摸了七七八八,也亲手做了吃食过来。

我端着菜粥,听着茶烟道:“北疆王今日娶的那十个女子,是朝中各大臣的女儿,最小的官员,是朝中五品官,最大的外家,是当朝一品宰相之女,还有两个将军之女!”

热腾腾的菜粥,里面还有碎牛肉,我轻轻的搅动着,北南起这是在告诉我,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无论我身份再怎么尊贵,终究是一个外来人,他也不会为我这个外来人,得罪任何有利于他的女子!

不爱受到的伤害就是大,他许诺箫初念一岁一枯荣,白首不相离,终其一生只有她一个。

娶了我,却又带了十个女子,这人啊,对于自己的不爱,总是有恃无恐的伤害。

茶烟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生怕我气恼,气坏了自己,“殿下,您莫怕,奴婢一直跟着您,保护着您!不会弃您而去!”

曾经箫国后宫的一小小恩德,让她记住现在,对我忠心耿耿,把已经搅动到温热的菜粥,放在她面前:“我不怕,你也莫怕,我现在已经是北疆的王后,这辈子啊,都会带着这一份殊荣,他娶的女子,无论是谁,最高也只能坐上皇贵妃之位,都得被本宫压一头!”

茶烟瞧着面前的粥,眼眶发红,声音哽咽:“殿下,奴婢不怕,奴婢是心疼殿下,刚刚成婚,就落得如此境地,殿下是天下最尊贵的女子,理应得到天下最尊贵的恩宠,可是现在……”

“现在本宫依旧是天下最尊贵的女子!”我淡淡的接下她的话,神色坚决自傲:“赶紧吃饭,凉了就不好吃了!”

茶烟触及到我的眼神,慢慢的捧起了面前的菜粥,手指颤抖,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夜晚盛大的烟火,炸开在北疆的空中,转眼即逝,点亮着夜空。

我倚靠在窗户上,支着下颚,细数着烟花有多少朵,这不是为我放的烟花,这是为了箫初念。

摇曳的烛火,齐慕宣在天空最大一朵烟花炸开的时候,来到水上阁,停留在我的旁边,大掌扣在我的后脑勺,声音低沉好听,恍若从远方的天际划过来:“我也可以为你许一世盛世烟花,只要你愿意,比这更甚是浩大的烟花,我都可以向你许来!”

一切祸事因他而起,他又向我信口拈来诱惑,嘴角勾起一抹自嘲,侧身看着他:“北南起到底和你达成什么样的协议,跟本宫说一下,让本宫心里有个准备,如何?”

齐慕宣站在我的身侧垂着眼帘,我仰望他的双眼,满眼都是他,曾经他的黝黑眼眸是一汪深泉,落进去令人找不到方向,现在他的目光落在我的眼中,恍若也久久不愿意抽离开。

久到他嗓音沙哑,慢慢的俯下身子,扣在我后脑勺的手,摩擦在我被打的脸颊上:“你怎么那么倔,那么心狠,与我在一起,我把你捧在心尖尖上,就算曾经算计过你,那也是曾经!”

他的手掌有些粗粝,磨得我的脸生疼,扬起脸上天真无邪:“把算计说的这么富丽堂皇,齐慕宣,你若真的爱我,你就不应该把箫初念带过来!”

爱我,我和他之间哪来的爱?

我早就对天发誓不爱他,不然的话一生得不到所爱,誓言这东西,一旦发了,就会成真。

我和他之间,撇开种种算计不说,不能有情爱,我也不能与他相爱,血缘关系是跨不去的坎,算计是心中的伤。

齐慕宣一把把我从座位上拉起,拥,我入怀,死死地抱着我:“我保证再也没有算计了,初见你才是我心中所爱,箫初念不过是我的棋子,只要你应了跟我走,我现在就能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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