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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跟个好头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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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薇急急赶向了肖家的方向,她知道红姑叫自己来作什么来了,如果可以,她最好是阻止舒马放火,只是她终是晚了下,当她赶到城外时,肖家已经起了火。而肖家起火时,肖家的人还在想着如何报复锦绣府,显然,他们以为舒马并不敢放火,那只是舒马在逞口舌之快。于是火起的时候,他们才慌乱起来。

最气愤的非过于老夫人了:“他们竟然真的敢放火!真是不把我们、不把丞相放在眼里!”老夫人还在嘶吼着,下人已经立刻将她架了出去,再不走,这里也要冒烟了。

肖玉跑出肖府,眼里带着悔恨,他当初怎么就没有相信那个人说的话,怎么就没有作些防备呢!

如沁赶往肖府这里看了一眼,舒马果真是个胆子大的,他竟然真的将肖府烧了!如沁只好调了头往万相寺去。

如沁在半路上遇到了往回走的舒马,她勒了马向舒马打招呼,舒马有些不解地问:“哦?是锦绣府的人?怎么了?”

如沁只好苦笑着说:“无事,只是府主让我来问候一下曹娘。”

舒马又不是傻子,他自然明白如沁是来做什么的。这个如沁果然从说话上就能听出比那个丁杉聪明多了。

两个人回到万相寺时已是深夜了。曹初灵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披了衣服往外屋来,舒马与如沁就立在了案桌旁。

曹初灵走到塌前便卧在了上面,她道:“说吧。”

舒马将自己做的事情说了,曹初灵点着头,似是在听,又似是没有在听。末了她才似是大梦初醒一般地看向了如沁:“锦绣府的人?有事?”

如沁陪笑道:“曹娘,这次的事情恐怕肖家的人会记在锦绣府的身上。只是锦绣府也惹不起康相呀。”

曹初灵冲如沁摆了手道:“我不是小心眼的人,也不是没担当的人。此事你们放心,我不会不管的。”

如沁要的就是曹初灵的这句话,她立刻千恩万谢了,这才离开了万相寺。她一离开,舒马便放下了脸色:“曹娘,我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份了?”

“无事,如果是我,我会作的更过份。那个红姑居然让丁杉跟着你去,她是不知道她是什么性子么?如果是我遇上的玉兰,那我出手肯定比你狠。你也辛苦了,自去休息吧,我倒要看看肖家接下来要做什么,锦绣府又要做什么。”曹初灵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明白了。”舒马也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曹初灵多多少少会怪罪于他。

第二天一大清早云烟便在曹初灵的院子口上徘徊,汝真吼了他一句,他才讪讪地道:“啊,我是来找舒马的!”

“他在后山的菜园子里,不在这里!”汝真又道。云烟垂着头又往后山去。

舒马正浇菜,云烟远远看到他站在菜园子里,他飞奔了过去问:“舒马!”

“何事?”

“曹娘昨天没有怪你吧?”

“你以为曹娘是康烽?”

康烽夸张地叹了一口气:“跟着一个好头领,属下也风光,跟着一个谨慎又畏首畏尾的头领,属下也得作缩头乌龟。舒马,你不要怪我昨天什么话也没说,什么事也没做,咱们的主子不一样!”

“你是来向我诉苦的,还是来表达对我的羡慕嫉妒恨的?”舒马从菜园子里直起了身子。

“我是来散心的!”云烟翻着白眼道。

安神殿。

慕昊天闭目养神,胡公公在他旁边为他读着一封信件,末了,胡公公问:“皇上,这便是探子今天早上传来的消息。”

慕昊天依旧是闭着眼睛,他问:“肖玉?我倒是没有听说过丞相有这一号亲戚。”

“丞相行事自然会很低调了。只是这肖家估的确实是有些过份,也有些自大了。如果是平常人家的女子也就好了,偏偏招惹上了江湖门派上的,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胡公公也轻声道。

“你觉得康相会帮那个肖玉出这口气么?”慕昊天又问。

“皇上,这个臣可说不准。康相其实并不是个心怀宽广的人,不过他却是个行事小心谨慎的人。若是平时,他自然会想方设法报这个仇,只是眼下他不是正在收敛期么。”胡公公又道。

慕昊天终于睁开了眼睛,他双手负立,眼里带了些阴谋:“康烽应该快来见朕了。”

胡公公认同地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天上的雷一道接着一道,大雨顷刻而下,康烽就站在院子里的树下。他全身已被淋得湿透,只是他却不愿意去避雨。

近来宫时的传闻他也听到了,那些人都在说丞相有意谋反。康烽一开始是怎么也不相信这个传闻的。他知道他的父亲也是身居高位,有些流言也是正常的。只是如果康相真的清清白白,为何他却找了锦绣府的人来刺杀曹初灵,这不是欲盖弥彰么?

小狼窝在前院与后院的玄关处,他看看康烽,最终还是扭头离开了,这个时候他还是想自己静一静的吧!

康烽拔了剑在雨中舞着,他的剑带起的水珠将树上的叶子打掉了,从剑尖上冲出去的水珠更是钻入了墙里。他不明白,父亲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如果他真的是谋反之心,他将如何?

康烽不是傻子,他已经知道了皇上对康相的态度。康相如果就此罢手,皇上会当作什么事情也都没有发生一样。可是如果他再执迷不悟那皇上是不会饶过他的。到时候,他应该如何是好?他是应该忠君,还是应该尽孝?

康烽一时分心,他的剑一下子脱手而出,剑撞上院子里的石桌,又猛得被撞击回来,剑锋擦过康烽的脸,一道血痕突现,他脸上血迹很快就又被大雨冲干净了。

天色终于放亮了。康烽换了一身衣服,往皇宫里去。

虽说他已经洗过了澡,也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但是他脸上的愁容与下巴上的胡渣让他显得疲惫不已。

慕昊天知道康烽的心事,但是他就是装作不知道。

“臣参见皇上!”康烽跪了下去。

“康烽?你起来吧,在安神殿里可以随意一些,你可是有事找我?”明明就已经知道了他是为何事而来,慕昊天还是戏剧性地问了一句。

“皇上,万相寺毕竟是佛门净地,而且香客也越发的多了。曹娘再住在那里恐怕不合适了。更何况她还带着两个孩子,后山上更种了一片菜园子。万相寺虽说已经繁荣了许多,可是他终究是在万相荒山上,那里野兽虫蚁又多,皇上是不是考虑为曹娘换一个住处?”康烽道。

“你倒是提醒了朕……我也正有此意。胡公公,你看呢?”慕昊天看向了胡公公。

胡公公凑近了道:“皇上,那曹娘是不可能被接进宫里来的,要说这安全又僻静的地方,臣还真是有一个可选之处。”

“哦?”

“皇上,何不让曹娘搬去北苑住呢?”

所谓北苑,是皇家一处废弃的庄子,只是那里常年没有人住了,若是要人搬进去,也得要个名目吧,更何况那里还要装修打扫一番。

慕昊天思量着,他道:“这倒是个好主意,只是搬进去,还要立个名目,不是么?”

胡公公不语,康烽也没有再说话。慕昊天转了话题,与康烽聊了些别的,便打发康烽离开了。康烽出了皇宫,小狼守在马车前,见他出来立刻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康烽的身子晃了两晃,小狼立刻扶住他:“公子,你没事儿吧?”

“没什么,不过是昨天晚上淋了雨,有些不舒服,没有大碍,我们走吧。”康烽上了马车,小狼催马前行。

慕盈盈的马车就在街口,她从马车帘口看到了康烽。她心下犯疑,康烽进宫一向是骑马而行的,为何他却坐起了马车?

“小凡,去打听一下康公子进宫的事。”慕盈盈道。

“是,公主。”慕盈盈身边的侍女上了马车,马车往宫里而去。

一向身体健康烽最终是病了。其实他的身体是非常好的,只是最近因为康相与曹娘的原因他心力交瘁,又没有排解这法,这便病了。他病倒之后第一个来看他的便是曹娘的人,接着,姜若大老远的从东灵赶了过来。

姜若为康烽带来了一些补的药,他还亲自为他熬药。

康烽躺在床上咳嗽着,姜若坐在床边问他:“真也是奇怪了,你居然也病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好像有好几年不生病了。”

康烽的脸色有些发白,嘴唇也有些干裂,他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这病痛想来也懂兵法,他们这是伺机而动,于是我便病倒了。”

姜若小声道:“穿上节骨眼儿,来看你的不是你妹妹,却是齐阳公主与凤离公主?”

“哼……她这一阵子忙的很,才没有时间来看我。小狼,让两位公主进来。”康烽道。

慕盈盈与孟凤离进了屋里,看到有姜若在,两个人也不意外,只是孟凤离身后的双儿看到姜若也在这里,脸上便带了一丝惊喜。

几个人见过了礼,慕盈盈道:“姜公子,你有话对康大哥说。”

姜若立刻站起了身:“凤离公主,我们也有些日子不见了,不如我向你说说发生在东灵的趣事吧?”

孟凤离点头,跟着姜若往院子里走去。

这里只剩睛了慕盈盈,慕盈盈将自己的侍女小凡也支使了出去。

“却是为何事?这般神神秘秘,要将所有人都支使出去?”康烽说起话来嗓子里还带着一丝沙哑。

慕盈盈叹了一口气,她轻声道:“我知道你是为何病倒的,我是来为你解忧的。”

康烽看着慕盈盈,他除了能从她眼里看到惆怅,再看不出别的情绪来。

“我的身子也不是很好,宫里面,皇兄的妃子们也多。后宫的女子一多起来,便会有勾心斗角,我天天看,就算是当作戏看来消遣,也烦了。”慕盈盈轻声细语的,康烽便静静地听着。他还是很喜欢与这位齐阳公公说话的,她虽身为公主,但性子里却有一分清淡温柔,让人容易,也愿意接近。

“你不愿意住在宫里了?”康烽问。

“是啊,所以我想让皇兄帮我修葺一下北苑,我好搬过去。”慕盈盈道。她看着康烽,在他的目光对上自己的目光时,她又飞快地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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