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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他才是最疯狂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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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提醒你,把握个度,要是小岳母真的醒了,却发现你为此进了监狱,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靳云霆阴狠一笑,嘴角的冷弧度蓦地像一把利刃,直插人心脏。

“她要是真死了,我就让这些人都给她陪葬!”

幽狱蓦地蹙眉,瞪着他,怒道:“我以为我已经够疯了,没想到你才是最疯的那个!神经病!”

“骂吧,我不在意,我只等着最后的结果,等不到……”他嘴角的笑残忍而僵硬,幽狱却明白,要是真没结果,他当真会杀了基地的上万人!

正在这时,二楼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两人齐齐循声望去,糯糯摔倒在地,单手捂着脚腕,疼的蹙起了眉头。

幽狱立刻心蹦到了嗓子眼,也不顾忌靳云霆,当即就小跑上去将糯糯抱在怀中,小心翼翼的检查她的脚腕,同时询问:“怎么摔倒了?还疼不疼?走,我们去擦点药酒。”

糯糯咬着下唇,她扯了扯幽狱的衣摆,示意他抱她下去。

幽狱不解,却也按照糯糯的要求做。

靳云霆还在抽烟,烟雾缭绕着整个大厅,糯糯刚下楼就猛地咳嗽起来,别墅里很少有人抽烟,糯糯也不习惯这个味道。

靳云霆以前抽烟,多半是一个人关在书房,后来久而久之,只要心情不好,也就不择地了。

幽狱抚着自家小媳妇的后背,不满的道:“别抽了!抽成了肺癌,小岳母好了也不跟你,直接跟靳尚尧跑了算了。”

靳云霆啪嗒一声,锃亮的皮鞋突地重重的跺了一下,幽狱心神一慌,当即不语。#@$&

糯糯从他怀中下来,走到靳云霆面前,她眸光平静,却透着一股倔强,她坚定的道:“如果,让妈妈假死可以拖到那人的出现,你会同意么?”

靳云霆的深沉的脸,出现一丝裂痕。

“什么叫做假死?”

“五天前,我从苗疆古籍上看到一种方法,以银针刺穴锁住最后一口气,人就会陷入假死状态,但只要按照植物人的营养配备输入妈妈体内,再时而做些小运动保证她肌肉不萎缩,那么,只要不拔出银针,她就能够撑到那个人的出现。”

……%&(&

当靳云霆犹豫不决的时候,季笙突然大吐血,血流不止,别墅上下的人都围着二楼团团转,包括糯糯都守在她床边。

一双小眼睛中饱含着泪水,却执拗的不肯落下。

季笙一边咳血,一边抚着糯糯的头顶,像是交代后事一般,轻轻道:“糯糯真乖,妈妈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只懂得惹家人生气……”

“解毒剂肯定会有消息的,妈妈会没事的。”

糯糯的手紧握着季笙的手,两只手掌心,渗出了层层冷汗。

季笙疼,糯糯隐忍。

靳云霆站在窗口处,一动不动,像是古希腊的雕塑,就连眼珠也不曾转动,只知道直勾勾的盯着季笙。这些天来,他一个人霸占着季笙,如今这个关头,他应该给糯糯和其他人一点时间。

晚上,季笙好不容易止住了咳血,又虚脱无力的睡着了,众人才一一离去。

糯糯却坚定的留到了最后,靳云霆盯着女儿的眼,两人异口同声:“明天就让她进入假死状态。”

季笙躺在床上,意识有些迷糊,听到最后那句“假死”,不由自主的浮上一丝慌张,“假死”是什么?

她来不及细想,又睡了过去。

等到靳云霆再次回来的时候,他将水晶灯熄灭,只拧亮了床头的那盏小夜灯,细微的光芒将房间照亮,靳云霆正准备脱了衣服上床,却突然发现季笙满头大汗。

他赶紧下床拿来毛巾,沾了温水将她额头擦拭干净。

季笙疼的有些痉挛,浑身战栗,看起来整个人就像是从水坑里捞出来的,好生狼狈。靳云霆感觉心里既难过,又心酸。

他小心翼翼的揽着她的小脑袋放在怀中,轻轻的落下一吻,又如同哄孩子一般拍打她的后背,安抚道:“乖乖睡,等明天睡醒了,就不疼了。”

季笙其实不疼,就是做了个噩梦。

她梦见自己跌落悬崖,更是将靳云霆也拽了下去,两个人一同赴死。

将头埋在靳云霆的怀中摇了摇,寻了个舒服的位子,又感觉有人在轻抚着自己的前额,季笙下意识的将那只手紧紧的攥在手心。

靳云霆的目光柔和的像一汪水,他任由她抱着,一动未动。

时光流逝,他坐到了天亮。

糯糯一早就准备好银针,季笙甚至还没醒过来,那针就被刺了进去,她只是闷哼一声,皱了皱眉,便昏了过去,去,她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扎完针,靳云霆又将这些人都赶了出去,一个人抱着季笙呆呆的坐在房间里许久。

下午吃过午饭,他又继续在房间里陪着季笙,时不时的帮她松松筋骨,活动一下肌肉,又帮她洗洗脸擦擦身,换上一件件漂亮而精致的衣裙,就像是她醒着一般,总喜欢穿漂亮的衣服在他面前晃荡。

幽狱连连感叹:老岳父魔怔了。

好在,这天晚上就传来消息,据说在印度某座小岛上找到了与华越匹配度高达百分之九十八的DNA!

靳云霆下令彻查,并迅速将那人以及与那人相关的所有人都抓回来。

当晚不到十二点,寂静便被直升机落地的声音划破人,被抓回来了。

但来人不是四十五岁的华越,而是一个三十出头的中年男人,那人脸色黢黑,尖嘴猴腮,看似偷奸耍滑,可一双眼睛透着精光,贼亮贼亮。

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成为靳家旗下的律师?

靳云霆给阿尧使了个眼色,阿尧拽着这人进了大厅,便猛地一脚踹向他膝盖弯,男人不察,被这一脚踹翻在地,啪嗒一声,摔了个狗啃泥,尤其是鼻头先着地,砸的通红。

“你叫什么名字?”

靳云霆将华越的照片扔给这人,再问:“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那人一边捂着快流鼻血的鼻子,一边捡起地上的照片,刚看清照片上的男人,瞬间惊诧着回答:“我……我叫华东,这个男人……他他他不是不见了么?”

靳云霆眼底闪过一丝亮光,又在听到华东后半句话之后迅速暗沉下来:“他是你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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