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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突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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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默真的不知道该说他什么了,虽然他很想用教幼儿园小朋友的语气问一句,“你出来得到爸爸妈妈的允许了吗?”

  为了防止自己自闭,他果断放弃。

  最后劳烦祁怀瑾把这孩子送回家,祁怀瑾一张俊脸黑的不能再黑,搁古代按照女孩子来算都及笄了,还能走丢了?

  快到地儿的时候,祁怀瑾步伐极快,张渠就快步跟着,祁怀瑾再故意放慢脚步,他也放慢脚步,始终在后面跟着,锲而不舍,一言不发。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祁怀瑾转身,后面低着头的少年脚步即刻也停下来,一步没多走,也是稀奇。

  张渠闻言抬起头,“也许吧。”

  “有话直说,快要期末考试了,我不能和你耽误时间你知道吧?”

  张渠被这话吓着了,表情反倒没有之前那么惊慌,“你考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应该高兴吗?”

  祁怀瑾内心嗤笑,这孩子表演人格分裂呢?

  “那您慢慢高兴吧。”

  -

  翌日,考试正式开始。

  这一次考场是按照名次排序的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祁怀瑾和张渠都在第一考场。

  祁怀瑾来的早,提前去楚荆荆考场逛了一圈,

  “笔坏了?”

  楚荆荆正在修理她的涂卡笔呢,明明新买的只用了一次,怎么会卡住呢?

  祁怀瑾将人手中笔拿过来,“我回去帮你看看吧,先去给你买只新的。”

  “一起去吧?”

  “不了,你再看会儿书。”

  祁怀瑾拿着涂卡笔出门了,恰巧碰上张渠:一号考场明明在一楼啊?他上来做什么?

  张渠显然没看见他,直接上了楼梯。

  考前五分钟,祁怀瑾面无表情的在考场扫视了一圈,还是没有张渠?

  四分钟,没人进班…

  三分钟…

  一分钟…

  分发考卷,祁怀瑾手中旋转的比“啪嗒”一声落地了,他也没捡,全神贯注与题目。

  考试进行四十分钟后,

  “嘭!”

  一道黑影子窗户划过,重物落地声响起,闷声的厚实感,不似硬物。

  考场中有人尖叫起来:“有人跳楼了!!!”

  祁怀瑾心里“咯噔”一跳,第一个冲出了考场!

  ——

  “5555555”救护车与警车尖锐急促的声音同时在寂静的校园响起,仿若国丧满城缟素的一声鸣钟,悲壮而响亮透彻人心。

  期末考试还在照常进行,除了一楼的几个班级其他班级并不知晓,各监考老师按照要求安慰大家继续作答,祁怀瑾除外。

  自从出来后,他一直跪守在张渠旁边,其他老师也拉不住。

  他默默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那张平时苍白,此刻却完全是血的小脸上。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其他,手不住颤抖着。

  祁怀瑾跑来的时候已经没希望了,六楼,——他是有多绝望啊!

  明明前些日子还傻愣愣的在网吧门口等他们,

  明明晚自习后还会乖乖的跟着自己后面走,

  明明之前还会阴险狡诈的给自己递些恐怖照片什么的,

  怎么就,怎么就——

  他轻轻握住他的手,旁边人声嘈杂,没有一个人能拉开。

  救护车里,祁怀瑾呆愣愣的盯着人,护士和老师都以为他们关系极好,不敢去打扰。

  张爸爸和张妈妈来的并不及时,还有点难以置信,直到触碰到他冰凉的体温,才开始嚎啕大哭,骂着,怨着。

  医院冰冷嘈杂的长廊上,祁怀瑾呆愣愣的坐着,心口止不住发冷。

  直到祁轩来,他在他一旁坐着。

  “我没想到——我有责任。”老祁的声音沙哑,自顾自的解释,

  “他爸爸出轨了。”

  “在他很小的时候。”

  “后来他妈妈患上了忧郁症,”

  怪不得,怪不得,他竟然还觉得人家家庭和睦,张渠自己作的……

  “会定期做治疗。”

  “两人一直没离婚的原因。”

  “就是因为张渠的成绩。”

  “有些人太接受不了失败了,什么都想要,什么都要最好的,自己的责任冠冕堂皇加之与别人身上。”

  “怪我,我——身为他的班主任,我——”祁轩眼眶红了,双手掩面,哽咽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祁怀瑾抹了抹干涩的眼睛,喉咙中的涩意让他一句话说不出来,刚一张口,似是有千千万万密密麻麻的小针堵在喉间,哑口无言。

  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迟到的正义又有什么用?

  “法医鉴定结果什么时候出?”

  “像这种的,比较快需要几周吧。”

  ……再次无言,

  鉴定结果出了又怎么样,自杀的还不够明显吗?警方第一时间在他房间里搜集到的许多日记、照片、甚至身体上的伤疤,祁怀瑾一停下来,就是那手腕上密密麻麻的疤痕。

  应该是最细小的吧?

  在班级的话,会被其他人发现。

  连伤害自己都怕被发现…

  “警方联系了我去作笔录,你再第一现场待了那么长时间,也需要去。”

  祁怀瑾点点头,将老祁递来的外套披上。

  警车上,他不住眺望外面的景色,下一刻,或许就看不见了。

  英才班与他的距离,两个楼层,左拐。

  他们家的距离,二十分钟的九路公交车。

  最近的时候,是每次按照名次安排考场的。他坐在第一个位置,可以看见他进来时低着头默不作声,却又努力的样子。

  还有,自习后,那个分岔路口。他会小跑几步,走到自己前面,然后站在另一边,快速,小幅度的摇摇手,和他说再见。

  他是想和自己交流的是不是?

  那是照片是他最后发出的救命稻草是不是?

  想想自己说过的一些混账话啊!祁怀瑾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语言这玩意儿,在表达好感的时候那么谄媚儿虚伪;在表演尖酸刻薄的时候,刀刀利刃。

  明明是朝夕相见的人,咫尺的距离,怎么会,一瞬间就天人永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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