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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斩首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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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以后,就是庆安王行刑的日子,先前斩首示众的命令还没有撤销,就连刽子手都久久不敢开始磨刀。

皇子,真的会被皇帝用这样的刑罚了结一生吗?等到时辰马上要到了的时候,刽子手才起身抽刀开始磨。

最好是能一刀下去利落干净,不然太痛苦了。

磨刀的时候,身旁的同行道:“皇上好像还在和大臣们议会呢,三王爷这次真的是死了个干净,死了他老子也不肯来看他一眼。”

另外一人道:“这还不是他自己自作自受?如果他安安分分的做人,不去做那些不该做的事情,又岂会这么惨?”

他们两个人叽叽喳喳的说着,没多久就一起上了行刑台。

三王爷被捆得好好的,跪在地上,脸上的表情仍然桀骜不羁。

他就那样随意的在台下扫视了一眼,皇帝不在,十一公主也不在。他冷笑一声,继续低下头。

阮安歌作为行刑场的监视官,亲自上了行刑台验证他的身份。

“三哥,走好。”

他轻声道,庆安王冷眼看他:“不要假惺惺的,九弟,不然本王爷可是会感动的。”

“三哥,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会想办法替你向父皇求情的。”

“向那个无情的人求情做什么?”庆安王的心里有些许感激,至少这个弟弟不管怎么样都愿意替自己说话,即使他可能是因为家族观念强烈才说的,却让人不至于死了,心也跟着死了。

不过,对于葬在什么地方,死后有没有姓名,会不会有人为自己立墓碑,每年的忌日有没有人来祭拜,他通通不屑一顾。

被人记住怎么样?被人忘记怎么样?还不就是化作一捧黄土,变成细沙?

他活着都不在乎什么名誉地位,死了以后又怎么可能奢求?

“三哥与我们是手足兄弟,是正正经经的皇室成员,父皇只不过是一时气愤,说得气话。”

台下有太子党派的官员,他催促:“九殿下,还请您尽快验查,不然就要耽误时辰了。”

九皇子颇舍不得的又看了一眼庆安王,那一眼单纯如少年,庆安王忍不住说了一句:“九儿,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庆安王自从离开皇宫以后就再也没有喊过他一声“九儿”,九皇子险些绷不住泪就要落下来。

他走过去,居然直接跪在了庆安王面前。

庆安王先是一愣,随后仰天长啸,仍是大喊那三个字:“好,好,好!”

“九儿,整个皇宫里就只有你最真性情!”

庆安王道:“你凑过来些,我与你说我这辈子都没有告诉别人的事。”

阮安歌将头前倾,只听见庆安王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太子是假的。”

这两天他接二连三的被人灌输关于太子的言论,阮安歌自己都快要分不清楚,什么是猜测,什么是事实了。

“狸猫换太子,你明白吧?现在坐在下面的是个宫女的儿子,那个宫女叫阿彩,在皇后宫里,你去查一查就知道了。”

“曼舞,你记得这个女人吗?倘若你还认我这个三哥,还请你帮我好好安置她,千万不要让她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九儿,皇宫险恶,所能脱身,莫要留恋!”

“好了!我命就到这里为止了!”庆安王突然大喝一声:“赶紧滚回你的台上去,本王脖子都酸了!”

阮安歌不舍,皱着眉头给他磕头才缓缓走下高台。

那庆安王看着阮安歌的背影,心中默念:“九儿,来生就准你再做我一世弟弟吧。”

阮安歌强忍着泪,整张脸紧绷绷的,看上去心情相当不好。

等他踩下最后一级台阶,刽子手的刀便落下。

手起刀落,庆安王的一生于此终结。

太子阮亚峰凑上来问:“九弟,三弟与你说了什么?”

他避重就轻:“三哥交代我好生照顾那个叫曼舞的女人。”

曼舞是谁他从来没在皇宫里跟人说过,可阮亚峰听闻只是点了点头,似乎十分清楚曼舞的身份。

“走吧。”阮安歌可没勇气回头去看现场,而就在他和阮亚峰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一道圣旨传来。

“圣旨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皇子庆安王大逆不道,忤逆皇命,但念亲情,朕特许三皇子葬入皇陵,但除去他王爷身份,不准立碑,不准陪葬,不得擅自祭拜,皇族族谱上不得记下关于他的任何事情!钦此!”

阮安歌有些发愣,皇帝回心转意了,可还是来的晚了些。

有了这道圣旨,宫里的人再没法怠慢,他虽然不能立碑祭奠,也失去了王爷的身份,但是他到底是三皇子,不准别人擅自祭奠,皇帝却还是能自己来祭奠。

所以这陵墓还是定在了三皇子原来修建在皇陵里的地方,他活了将近三十年,现在只要将人送进去,再封闭陵墓便是了。

那之后又过了几日,三皇子的事情就告一段落的。

只说从那以后,太子倒是时常给曲司枫一点表示,有时候是差人送来一坛酒,有时候也可能是让人送把扇子来,他通通没收,全都让人原路退回去。

反复几次,阮亚峰居然亲自来了,甚至还提着一笼点心,笑得仁慈:“曲大人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吧?”

“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曲司枫不肯收下的原因很简单,他虽不偏向九皇子,却也的确不想让自己变成太子党派下移了本心的人。

“本太子听说曲夫人最近有些嗜甜,特意让宫里的厨子们做了些糕点来,快让曲夫人出来尝尝。”

他没想到宁菀青恰好就在附近,话音刚落就听见宁菀青反问:“不知道太子殿下是怎么知道贱婢近日爱吃甜的呢?”

太子的脸上有一瞬间的讶异,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他很快就又恢复了从容的笑:“曲夫人何必问的那么清楚呢?这不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吗?”

她今天才发觉,阮亚峰是真的嚣张且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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