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两个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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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胡禄波一头栽进冷柜里,我和袁圆又是好笑又是紧张,死命捂着嘴免得笑出声来。

胡禄波好不容易挣扎着从冷柜里爬起来,站在地上,搓了搓眼睛四处张望,哪里有什么白无常?

而我和袁圆躲在暗处,看见白无常又绕到了胡禄波的身后去了,然后拍了拍胡禄波的肩膀,发出一声巨响,站在他的面前,面具与他脸贴着脸,胡禄波吓得倒退好几步,差一点又栽进冷柜里。

“院、院长长,是你吗?”胡禄波结结巴巴试探着问了一句,他认为应该是靳凯死而复生,为了制止他偷盗毒剂而装神弄鬼来吓唬他的。

白无常向胡禄波伸出了一只手:“拿来。”

这时我和袁圆才将白无常看得一清二楚,冷库阴惨惨的灯光照射下,白无常面具显得十分狰狞,白得没有血色,嘴巴却是鲜红的,舌头吐出足有十几寸长,两根白眉毛下垂,不可思议的是,白无常的手臂上缠着一只小蛇,不断蠕动着,吐着红信。

“你、你、你,我、我、我……”

胡禄波吓得语无伦次,不得不交出毒剂,但他将手往怀里一摸,倒吸了一口气,针盒已不在怀里。

应该是在他倒栽葱进冷柜的时候,掉在冷柜里了,胡禄波和白无常同时将目光转向了冷柜。

白无常一把撇开了胡禄波,伏下身子去冷柜里拿针盒,胡禄波的眼珠子一转,乘白无常没有防备,将他的身体猛地向前一推。

白无常一个倒栽葱,掉进了冷柜之中,就象胡禄波之前那样,剩下两条腿在冷柜外面扑愣,同时听到一阵子“哗啦啦”的声音。

“呃、呃……”

白无常象被什么卡住了喉咙,只发出一连串惨叫声,那两条腿剧烈地扑愣着。

胡禄波张着嘴,看着那个白无常被打碎的毒剂腐蚀而后昏死过去。

我和袁圆对视一眼,冲了出去,在胡禄波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摁住了他。

同时听到冷库的大门发出重重的一声响,钟海涛带着刑警队员冲了进来。

原来钟海涛从未放松过对胡禄波的监控,胡禄波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底下,我和袁圆的那点小九九同样难逃他的火眼金睛。

袁圆兴奋地大声报功:“我抓住的,是我抓住的。”

然而她只得到钟海涛一个严厉的瞪视,但他对我直接无视,在他将胡禄波和白无常带走上车之前,冲我叹了声:“袁圆二,你也跟着二,这有多危险知道吗?”

我已经忘记了什么危险,也顾不上与钟海涛之间的恩恩怨怨,难掩一脸的兴奋,拉着他开心地笑。

“远山终于熬出头了,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反正今晚抓到了白无常,不管是谁的功劳,折磨华远山二十多年来的恶梦总算是结束了。

我固执地跟上了钟海涛的警车,除了为远山感到高兴,我还记得自己的职责,抓住白无常是个惊天大新闻,怎能从我的手里漏过去?

也许是为了缓和与我之间的僵局吧,钟海涛还是给了我很大面子,允许我通过审讯室外面的玻璃窗观看审讯过程。

尽管安心美人小声嘀咕这不符合警察办案的基本原则,我还是装聋作哑硬懒着不走。

胡禄波对所有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主要是协助靳凯提取尸油,以做为“科学研究试验”,并且不止一次偷取毒剂出卖以牟取暴利。

除了已被警方控制的秦顺之外,胡禄波还供出一大批涉案人员,令人惊讶的是,每一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胡禄波承认他曾经在靳凯的授意下,假扮白无常犯下了种种丧尽天良的杀人勾当,包括在雪糕里添加毒剂,福记珠宝店、机场杀人的,也是他和靳凯。

至于今晚出现的白无常,他则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好在白无常已经抓住了,只是受伤严重,已经送到医院去了,但很可惜,半个小时后警方接到了医院方面的通知,白无常不治身亡。

这多少有些令人遗憾,可惜华远山没能够直面这个杀害他家人的最后一名凶手。

胡禄波矢口否认人民广场的杀人事情与他有关,也不肯承认在绿园被封闭后进入过绿园内部。

“天地良心,我充其量只是靳凯的帮凶而已,自从靳凯死后,我什么也没干,呃,卖了几支毒剂而已。”

胡禄波指天对地地发誓,人民广场的事情与他无关,钟海涛决定先晾他一阵子再继续审讯,站起身走出了审讯室,我也打算收拾收拾走人。

虽然抓住胡禄波和白无常,但钟海涛看上去并没有其他人那么兴奋,反而脸上一片阴云密布。

“钟队,之前靳凯已经亲口承认了那些诡案都是他所为,现在胡萝卜也供认不讳,可以结案了,为什么还不高兴呢?”

袁圆的疑惑也正是刑警队员们的疑惑,都围上来附和着袁圆,纷纷向钟海涛发出疑问。

“是啊钟队,靳凯已经认罪,胡禄波也逮捕归案,也证实他手上的正是致命的体腐蚀性毒剂,为什么还不能结案呢?”

“钟队,究竟是哪里还有疑点,说出来让我们听听,也好让我们整明白呀。”

袁圆追着钟海涛一个劲地问,被他一声吼:“滚回你的交警大队去,再带着冷然去冒险,小心打断你的腿。”

袁圆挨了骂,委屈得不行,可那三寸不烂之舍依旧不肯饶人,冲着钟海涛嘀咕着:“我当是为什么不高兴呢,原来还是冲冠一怒为美人。”

我本想拖着袁圆出去的,有价值的新闻都已经到手,是时候知趣地走人了,这刑警队里本不是我呆的地方。

此时却听到门外走廊上一阵狂奔的脚步声。

“出什么事啦?个个丧家犬似的,咱警局着火了吗?”

袁圆刚被钟海涛一阵猛尅,一腔怒火没处出豁,正好给了她一个骂人的机会。

“钟队,刑拘室。”外面有人喊了一声,而钟海涛早就在袁圆骂人之前冲出去跟着其他人到了刑拘室,我跟在袁圆身后也一阵狂奔凑热闹去。

只见戴着手拷的胡禄波蜷缩着在地上打滚,痛苦的叫声在整个警局里回荡。

医生也已经赶到,蹲下身子正打算给胡禄波检查,钟海涛一声猛吼:“别碰他。”

空气中的药草香,很淡很淡,若游丝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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