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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章 梦里依稀故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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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涛哥,现在你满意了?”

用着钟海涛打来的热水泡了一壶茶,想了想,还是倒了一杯递给了他。

他没有回答,但也毫不客气地接过了茶水,慢慢地品了起来。

室内的暖气抵御了屋外肆虐的寒风,我坐在床上,望着窗外不断被风刮起又沉下去的树叶发呆。

这种天气,如何上昆仑山去找“加尔特吉”?如果远山在山上,他又该如何去抵御这种恶劣的天气?

按照藏传关于加尔特吉的诗歌,那就得上玉虚峰去,而这个季节根本找不到肯去那里的向导。

可是,我一天都不想拖下去,尽管找到华远山的机会非常渺茫,但如果我不去,这一生都不会安心。

钟海涛已经脱了外套,窝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了还是在想事情,反正外表看不出来,可是,如果我想溜走的话是万万不可能的。

我放弃了溜走的打算,决定上床睡觉,一切都等天亮以后再说吧。

狠狠地瞪了涛哥一眼,尽管他闭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但我觉得这样很满意,然后我侧身向墙而睡,把涛哥丢在脑后。

“冷然。”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有人在敲窗玻璃的声音,接着我听见有人在唤我,那是远山的声音,有一些冰凉。

我猛地坐了起来,东张西望,屋子里空无一人,钟海涛不知道上哪去了,而远山的声音再次响起:“冷然。”

“远山,你在哪里?”

我赤脚在屋子里到处找,但没有远山的影子,而他的声音依然在耳边响起:“冷然。”

打开窗户,风夹杂着细小的沙粒吹了进来,觉得很冷,而就在窗外,看到远山背对着我远远地站立着。

“远山……”

我呼唤着,远山缓缓转过身来,嘴翘又上翘成完美的弧度,在风沙弥漫的夜灯下,那笑如清晨照射进阳台的太阳光一样,轻轻的,带着一丝魅惑。

然后,他回身,慢慢地走远,在昏黄的路灯下,影子越拉越长,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远山,你回来,你真的不想管我了吗?”

我追了出去,但已经没有远山的身影,路灯下什么也没有,我哭喊着。

“远山,你还在生我的气吗?你瞧,戒指,我戴着戒指呢,远山,原谅我好吗?我发誓永远都不会再摘下这枚戒指了,你回来好吗?远山……”

泪水中只有路灯闪烁,象峭壁上的金光,刺得我很痛很痛,悬崖上在霞光中折射出的钻石的光芒以及远山飘落下去的身影已经成为定格在心中永远的痛。

“远山,你就算你恨我也请回来惩罚我好吗?”

我慌不择路,一头撞向路灯杆子,很痛,但没有心那么痛。

“冷然,冷然。”听见另一个声音在唤我,很焦急,感觉有人抱着我的头,他的身体很暧和。

“远山,你回来了……”

意识依旧模糊,双手攀上那人的脖颈,将自己的脑袋往他身上蹭,象每一次从那温暖的怀抱中醒来时一样。

当我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竟躺在钟海涛的怀里,而他正焦急地望着我,一声声呼唤叫着:“冷然。”

我呼地跳了起来,指着涛哥:“你,你干嘛?”

摸了摸自己的头,疼,原来自己撞的不是路灯杆子,而是床边的水泥白灰墙,刚才,自己双手搂住的脖颈还有拿脑袋蹭的胸膛是?

哇,糗死啦!怎么会是涛哥!呆立着,红着脸,嘟着嘴,不敢看眼前的人。

虽然也曾经到过谈婚论嫁的地步,但毕竟最终没有结成夫妻,我和涛哥始终未曾有过如此亲密的程度,相拥而眠,算什么?

他无声地为我揉着头上的青淤,很轻很轻,眼底的疼惜令我心头一震,泪水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

他不是我的远山!

“冷然,听我的话,回去好吗?”

“不。”

钟海涛几乎已被我逼得山穷水尽了,脱口而出:“华远山已经不在了,冷然!”

“不!他在!”我倔强地抑起头来,与涛哥对视着,“他有九条命。”

钟海涛的眼神在我的面前黯淡下去,低下了头,他是被我的倔强彻底打败了。

“为什么你们都不希望我能找到远山?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凶手,从一开始,每个人都怀疑他,没有人肯相信他。当你把冰冷的手铐铐在他的手上时,你敢保证自己没有一点点私心吗?你怕他回来找你算账吗?你怕自己的错误判断影响了你刑警队长的前程吗?还是怕他先找到凶手抢了你的功劳?”

杀人根本不需要武器,几句话就已足够。

钟海涛在我步步逼问之下,彻底沉默了。

而我语无伦次地吼完了,跌坐在床上,泪水又开始泛滥成灾。

相对无语,很久之后,钟海涛才长叹一声:“一定要去的话,就让我陪你去吧,而且,你必须保证一路上要绝对听从我的。”

“好,成交。”

我带着满脸的泪痕,笑了。这个条件倒是不难,听他的就听他的呗,只要能让我上雪山就行。

钟海涛又绽开了那一脸春天般的灿烂,转眼望着窗外高耸入云的昆仑山,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冷然,你太累了,睡吧,不要再做梦。”

不,我愿意再做一次这样的梦,这么多天以来,远山第一次进入我的梦境,尽管在梦中他对我不理不睬,但总好过彻彻底底的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其实,如果你一定要找华远山,就该回去,在湄岛,在蓝屋,在悬崖下面,大海之中……”

我象被蜜蜂蛰似地从床上跳起来,拿起枕头劈头盖脸地朝着钟海涛猛砸,骂道:“你怎么不去死?”

然而骂着骂着又是泪流满面,丢开了枕头,喃喃地自责:“我才是凶手,我才是。我是压跨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在他最危险的时候,没有伸出手拉他一把,却还在怀疑他。”

将脸深深埋进手掌之中,泪水还是不停地从指缝之间滴落下来。

“我不能死,我要带你回家。”

钟海涛搂过了我头,靠在他的身上,任由我的泪水浸湿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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