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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少女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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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是赵家的人!”

我和袁圆异口同声,又同时盯住了这个繁体的“赵”字发呆。

山谷地处于雾海楼的悬崖之下,也许赵家人在无意之中发现了这个神仙之地,但也有可能赵家人原本就是冲着这样一个神秘的岩画山谷而来的。

“丫蛋的,雾海楼的价钱比其他地方贵那么多,赵家人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原本就是冲着这个山谷想成仙成神的。”

袁圆骂了一句,将手中的纸片一扔,飘向山洞外面。

我想逗留在这里研究岩画的人最大的可能性应该是赵老爷子,因为老一辈子的人才会更习惯使用繁体字,而年轻一代则极少会这么麻烦写太多笔划。

我捡回了袁圆丢弃的纸片,上面勾勒的正是被袁圆形容为“金光闪闪”的那幅画,少女哭泣着,其他的人却欢笑着,舞蹈着,更象是某种庆典。

而赵老爷子的笔下最大的问号就打在那“金光闪闪”的容器上方。

我走向岩画,仔细地研究起来,反正现在走不出去,就权当是打发时间吧。

在少女哭泣的下一幅,就是人们将黑色的药丸子敬献给首领的场景,而另一个人则手捧着那只金光闪闪的容器跪伏于地。

“药引子?”

我想赵老爷子百思不得其解的可能就是对于药引子的暗示吧,我苦思冥想也同样猜不透。

赵老爷子大约是想通过长生不老药而找出治疗血液病的方子吧,世世代代饱受罕见血液病的痛楚,一旦有了一线希望,他们都会努力去争取。

赵老爷子举家迁居于此,一边研究岩画的秘密一边躲避着某些人的追杀,那些煞费苦心的地下刀阵就足以说明赵老爷子的良苦用心。

只可惜造化弄人,赵老爷子还没能够破解岩画之谜就惨遭灭门。

凶手,会是李斯后人吗?我无从得到答案。

那究竟是梦还是幻,我至今也没能够弄明白,李斯与赵高的纠葛绵延了两千年,与我何干?我只想出去,回到远山那里去,再也不轻易离开他。

我和袁圆两个人困在山谷里,饿了就吃树上长的野果子,渴了就喝山里的泉水,然后不停地走不停地碰壁再回头另找出路,也不知道过去多少个日夜,在山谷里几乎成了野人。

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无法想象到,在那样一个原始而陌生的空间里,不断地寻找出路又不断地碰壁的心情,简直想一头撞在石壁上一了百了算了。

“远山找不到我,该怎么办?”我欲哭无泪,后悔不该忘记了他的叮嘱,擅自来到雾海楼。

“我也好想沈络绎,这些日子他怎么过?”

白日里我们在山谷里打转,天黑无奈回到山洞里,思念不可抑制地袭上心头。

而每当我数着天上的星星,数到的第九颗总是黯淡无光,不甘心地再数,还是一样。

他说过:“远山不敢在没有冷然的地方升起。”

没有了我,远山的星星亦不亮。

最要命的是,明明可以听得到有人在大声喊叫我和袁圆的名字,有远山的声音,有沈络绎的声音,还有,钟海涛的声音。

我和袁圆地兴奋地大声地回应着,却无比沮丧地发现,喊破了嗓子也没有人能够听得到我们的声音。

“如果这个山谷是一个铁桶一样的空间,那么,想要出去就只有往上爬了。”

我咬着牙,抬头看着万仞一般的断崖,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没有任何登山设备,只能相互照应着徒手攀岩,不知道摔下来多少次,摔得鼻青脸肿却仍然互相鼓励着往上爬。

最后一次,我们徒手爬到大约几米高的地方,却被山上的滚石带着一起滚了下来,差点摔成个半身不遂,袁圆则昏厥不醒。

我爬到袁圆的身边,抱着她靠在岩壁上休息。

从小到大,我已经习惯了袁圆叽叽喳喳地在我的耳边喋喋不休,这一刻她那么安静地躺在那里,呼吸微弱,让我一下子恐慌起来。

无法想像,如果剩下我一个人,那该怎么办?

我不知所措,只知道抱着袁圆大声地又哭又喊。

那一刻对我来说,出不出去已经不重要了,这里有山有水,有吃不完的野果子,有可以遮风避雨的山洞,天空也很蓝很轻,大不了就和袁圆一起做两个成不了仙的野人。

只要她活着,我们可以一起回忆从小到大混过的日子,一起想念心中的那个人,她告诉我沈络绎的趣事,我对她说远山的种种坏。

人在绝望之中往往能够发挥出超乎想像的巨大能力,我的脑子渐渐变得清晰,思路越来越开阔。

我望着四周,每一个方向都有路,却每一路都走不出去,如果这是个四维空间,那么其实我们之前走的每一条路都可以通向外界,只是当我们看到面前被石壁挡住了就回头另找出路。

如果不回头而迎着石壁继续走下去,是否就可以出去了?

穿过石壁回到现代社会,这种想法太大胆也太匪夷所思。可是,不管崂山道士的穿墙之术是不是确有其事,反正只有大胆一试才有可能找到出路回到心爱的远山身边。

我勉强背起了袁圆,大胆地朝着石壁走去。

果然,每当我感觉到就要碰壁,咬紧牙关大胆往前走,越往前走脚下的路就一直向前延伸,越来越开阔。

走不多远,很快就看到山雾迷茫,那时觉得满山的雾霾是那么的亲切。

我的耳边很清晰地听到远山沙哑的呼唤,用尽了最后的力量来回应,看到他和涛哥、还有沈络绎一同向我奔跑而来,喜极而倒地,被袁圆压得爬不起来。

傻缺似我,在见到心爱的远山那一刻,却呓语般地叫道:“我知道了,药引子是少女的眼泪,是少女的眼泪。”

一滴眼泪落在我的脸上,热热的,痒痒的,不是少女的眼泪,是情人的眼泪,而那人已经不眠不休多少个日夜在寻找着我呼唤着我。

将手伸向他,勾住了他的脖子,告诉他:“远山,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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