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三进雾海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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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阳台上的蓝色小花开得正是热闹,身边没有远山。

只有打在手机上的一行字,告诉我他和许翘到公司上班去了。

忽然想起,我好像也很久没有上班了,我这个小报的副社长尚可以在家里发发稿子应付过去,可袁圆没有道理一连两个星期不上班呀。

冲出去找袁圆,这个二货早早地在院子里坐着发呆。

“你早就起床了为什么不搭他们的车去站大马路?不想要工作啦?”

二货冷幽幽地看着我:“你睡得倒是挺香的,哪知道我一整夜被个红衣女人搅得睡不着?”

红衣女人!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忍不住地扑扑狂跳,这个销声匿迹很久的红衣女人又出现了。

袁圆在陌生的地方第一夜总是睡不好,半夜听到外面有声响就出门来观望,发现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女人正从远山的卧室里走出去,还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

一开始袁圆以为是许翘,不想在半夜三更与她闹得不愉快,于是就没有声张,可后来她越想越不对劲,溜进屋来看到我和远山相拥着睡得很沉,这才放心,又摸到许翘的卧室去看过,她也睡得很沉。

“然后,那红衣女人还站在院子里很久才出去,我都没敢吭声。”

我面红耳赤的,这一夜与远山相拥睡得香甜,却不料一个红衣女人以及袁圆轮番来参观,真是……太难堪了。

可是,卧室的门明明锁得好好的呀,为什么谁都可以随意进出?

“你说上回也是一个红衣女人想害你,会是昨晚那个吗?”

我不能确定此女是否就是彼女,但袁圆已经确认并不是许翘,暗暗地舒了一口气。

如果许翘不是红衣女,那就是救了我的那一个。

不论她是不是为了华远山,至少,她不会危害我的生命,关键时刻还舍身相救。

袁圆望着大门:“许翘总是望着那个方向发呆,我看来看去,什么也没有。”

我告诉袁圆:“那是雾海楼的方向,也是那红衣女人出没的地方,在背阴处,这里根本就看不到。”

“雾海楼?”袁圆一听这个名字就来劲,兴奋地搓着手掌:“总听你说起和涛哥在雾海楼的遭遇,太刺激了,冷然,带我去玩玩?”

想起华远山一再地告诫我不得擅自去雾海楼,我犹豫不决,袁圆早已经按耐不住兴奋,拉着我就往外跑。

跑了没两步又折往厨房,抱了一大堆吃的出来,嘴里塞得满满的,还不住地抱怨:“这么大个华家豪宅,一个佣人也没有,弄点吃的还怪麻烦的。”

华远山对外界似乎有着一种近乎于变态的抗拒,除了两个钟点工来收拾屋子打扫卫生之外,基本上没有外人出入,也从不用佣人,这让袁圆很是不解。

“哎我说,华远山是不是觉得反正有个许翘这样尽心尽力的老妈子,连佣人都省啦?所谓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许翘还真是一人顶两三人都不止。”

可能二货一想不对劲,话说差了,朝我吐了吐舌头,抱歉地一笑:“别介意哈冷然,要说这许翘,真比你更适合华远山,你瞧他们俩那默契劲儿,啧啧啧……”

这话怎么我是越听越不对劲呢?二货到底是站在那一边的?真怀疑这一夜她的脑子是不是给驴踢了。

白了袁圆一眼,径自走出了华家大门。

本来还在犹豫着该不该去雾海楼,被袁圆几句话这么一搅和,忘记了华远山的警告,直接就往雾海楼的方向走去。

站在雾海楼的大门外,心里直打鼓,没有勇气推开那扇门。

“大白天的,应该没事吧?”袁圆哆嗦着,胆小又好事,此刻已经站在雾海楼的地界了,才开始打退堂鼓。

“红衣女人真是藏在雾海楼里的鬼魂吗?”

袁圆战战兢兢的,大概想起昨夜见到的红衣女人,浑身又是一哆嗦,引得我也不住地打颤。

想一想就觉得后怕,红衣女人昨夜就站在床前,看着我和远山相拥而眠,那是一种多么诡异的景象?

如果她想伤害我,那么昨夜我睡得那么沉,她完全可以轻而易举地将我置于死地,但她最终离开了,还蹑手蹑脚地关上了卧室的门。

她是害怕惊醒远山吗?是害怕伤到远山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总之,昨夜如果我不是与远山一起,是不是早就香消玉陨一命归西了?

她来去自如,感觉她就在我的身边,随时都在我的身边盯着我,很大的可能性就是藏身于这座荒凉的雾海楼里。

今天的雾海楼没有铃铛声,沉寂得令人快要窒息。

于无声处,才是最可怕的。

那连绵不断的雾霭灰蒙蒙扑面而来,湿气重得让人浑身不舒适,赵夫人在日记里就记录了那种洇蓊的感受,以至于不得不用红色来驱除阴气。

我很肯定那红衣女人绝对不是赵夫人的鬼魂,因为,即使这个世界上有鬼,我也相信赵夫人会是一个善良的鬼,而不会加害于我。

所以,所谓的红衣女人,她必定是一个人,装神弄鬼的人,就象精神疗养院里那两个装成两截人的侏儒一样。

如果雾海涛是她的老巢,今天我就必须要把她找出来,彻底揭开她的真面目,否则她将成为永远纠缠于我的噩梦。

站在雾海楼的大门口,把气喘匀了,对袁圆说:“你考虑清楚了吗,要不要进去?”

“还是别去了吧,我害怕。”

“害怕的话就回去,如果我没有出来,你就找涛哥报警。”

我不再与袁圆废话,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雾海楼虚掩着的门,走了进去。

我极其冷静,思维也很清晰,带着前所未有的勇气。感觉这个红衣女人与我的命运息息相关,找出她来,就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

袁圆战战兢兢地跟在我的身旁,我笑她:“你若是能克服胆小的毛病,我保证涛哥一定收你进刑警队。”

袁圆两只手都紧紧地揪住我的衣角,亦步亦趋的,摇着头:“涛哥就是不肯要我,这完全得赖你。”

刑警队进进出出几次了,每一次都被涛哥打回交警去,袁圆不自己反省,反而把这归咎于我,还有没有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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