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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残酷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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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阳阳的躯体冰冷而僵硬地躺在地上,但我能够感受到那颗真挚和充满热血的心,虽然一地血污,却犹如一朵绽放着的美丽花朵。

而相貌堂堂的张落尘和儒雅风度翩翩的邢院长,却是如此的丑陋不堪。

警方的调查取证连夜进行,病房大楼里那些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景象触目惊心令我不忍卒视,我颤抖地记录着他们一个个呆滞的脸和他们身上的伤疤。

几乎每一位免费收治的病患身上都有被切割的疤痕,有的人身上甚至多达四处伤疤,而他们的脸上嘻嘻笑着,唱着童谣,一步步跳着玩“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

原本他们口口相传的“输的人要开膛破肚”并不是一句疯言疯语,而是真实的存在。

他们没有亲人,象妙妙一样,无法为自己伸张公道,成为这里任人宰割的羔羊却仍旧嘻嘻笑着玩游戏。

张落尘交代,有一次他们收了买家一笔相当可观的价钱,急需一副小孩子的眼膜却苦于没有货源,正好乔阳阳外出进修无法照料妙妙,他们便打起了妙妙的主意。

也正因为妙妙是个自闭症患儿,令他们有峙无恐地对妙妙动起了刀子。

童谣确实是妙妙唱的,也是张落尘预先录制好的,时不时拿出来播上几遍,有意地引导那些病患玩木头人的游戏,以混淆视听。

乔阳阳回来之后当然不肯善罢干休,但她没有证据,只得忍气吞声,暗地里搜集他们倒卖人体器官的罪证。

当他们发现乔阳阳的意图时,张落尘采用了一个非常卑劣的手段,将乔阳阳迷晕后放在地下室的“屠宰场”里,那些被割取了器官的患者就在她的面前躺着。

乔阳阳醒来发现自己在无意识中“参与”了他们的罪恶勾当,悲愤难忍,也同时背负了沉重的思想负担,而对他们的罪行更是敢怒不敢言。

然而良知不可泯灭,乔阳阳依然收集着以邢玉铭张落尘为首的倒卖人体器官的罪恶证据,并最终以自己年轻的生命为代价,揭开了事实的真相。

然而第一个发现他们罪行的,并不是乔阳阳,而是前任院长,也就是秦筱玉的母亲、华远山的养母汪素馨。

五年前汪素馨就已掌握了他们的犯罪事实,但同样也被迫保持沉默。

铁证如山,整个精神疗养院已是翻天覆地。

在这个精神疗养院中,涉案的医生和护士多达十多人,还有一些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但是知情不报,同样也难逃法律的制裁。

我曾经在这里和这些病患呆在一起好几个月,却对他们的遭遇一无所知。再也无法控制悲愤的情绪,蹲在地上哽咽不能自己。

“冷然,你怎样?”钟海涛忙得不可开交,稍一歇气便过来,关切地问我:“是脚太疼了吗?”

我摇着头,这个时候,我早已忘记了脚上的疼痛,锥心蚀骨的,是心灵的折磨。

虽然之前一直还算冷静地记录着那些触目惊心的一幕幕,却终究难以承受,抱住涛哥的肩膀痛哭流涕。

“姐姐,不哭。”

我和涛哥都吃了一惊,猛地抬头,是沈缤纷牵着妙妙的手,而妙妙的脸很认真地对着我。

她在劝我要勇敢,不哭!

谁说她是个不正常的孩子?她的心里比谁都敞亮。

透过涛哥的肩膀,泪眼模糊之中,秦筱玉象往常那样斜斜地倚靠在病房的门边,面色古怪,而眼神则是满满的锋利。

我不禁一颤,涛哥问:“怎么了?冷吗?我让安心美人开车先送你和沈缤纷回去。”

我同意了涛哥的建议,但坚持要带走妙妙。

“这,恐怕不妥。”

涛哥犹豫着,我使起了性子,不让我带妙妙走,我就不走,与涛哥僵持着。

还是陈副局长比较通情达理,同意我带走妙妙。

“注意,妙妙是重要证人,千万不可有闪失。”

妙妙是重要证人,这话最先是出自华远山之口,难道从一开始他就已经预知了这一切?还是他根本也是知情人之一?

我牵着妙妙,发现华远山就站在离我不远处,从我的视角看去,正好是他的侧颜,尖挺的鼻子,富于魅惑力的嘴角,而他的视线则久久地停留在被押的邢玉铭脸上来回地扫视着。

华远山的脸上写着的是满满的失望,这令我十分惊讶。

失望?为什么是这样的表情?

“走吧。”安心美人冷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猛地惊醒,发觉自己又在无意之中将目光锁定华远山太久了。

急忙寻找涛哥,他早已走开去,投入工作中去了。

沈缤纷在我耳旁悄悄说:“冷然,我还真是佩服你,一点面子都不给涛哥留。”

我低垂了头,真的,又于无意识之中,再一次地伤了涛哥的心,无怪乎安心美人对我几乎是横眉冷对了。

我推开沈缤纷的搀扶,独自蹦哒到了涛哥的身旁。

涛哥于忙乱之中停了下来,看着我:“冷然,还有事吗?”

我点着头,拉了拉涛哥的衣袖,说:“涛哥,我等你回家。”

我想告诉涛哥的是,我依然是他期待中的涛嫂,象所有的情侣一样,在家中等待着男人回家,就这么简单。

我也依然记得自己对他的承诺,三天后就是我们订婚的日子,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让他失望。

涛哥的神情一滞,继而拍了拍我的肩膀,冲我点了点头,柔声道:“嗯,我忙完了就回家,先让沈缤纷带你去医院处理一下脚伤。”

沈缤纷此时很调皮地插话:“放心吧涛哥,不会让你娶个跛脚新娘的。”

在今晚涛哥第一次露出了一脸的笑意,再三地拜托沈缤纷照顾好我,又嘱咐安心美人小心开车,这才回去继续投入工作。

安心美人又一次催促我离开,我站着,看着涛哥工作时认真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他始终以他宽阔的胸怀包容着我的一切,纵容我的心猿意马,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去珍惜一个如此死心塌地地深爱着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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