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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好一对情深意切的狗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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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翘不顾一切又一次麻利地窜到了楼梯的上方,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华总,你不能去。”

“许翘,别再闹了,时间不多。”

华远山的表情严肃,语气平稳,只是向许翘轻轻摆了摆手。

许翘气呼呼的却又无可奈何,眼中泪光闪闪。

远离危险一直是她为华远山要求坚守着的原则,但她也比谁都清楚华远山的脾气,只要是他要做的,谁也拦不住。

华远山拉着我继续向上,不过他还是回头对许翘温柔一笑:“放心。”

我本能地立马将手从华远山的手掌里抽了回来,宁愿挽着牧师一起走。

耳边犹响起许翘恨恨的声音:“天不怕地不怕的,就偏偏被你坑的死死的。冷然,你再让他受伤,我绝不饶你。”

对于这样的指责我完全不能苟同,如果以往他一次次地为我受伤的话,是因为我和他之间特殊的关系。

但现在,今天,此时此地,他已不再是我的什么人,同样,我也不再是他的什么人。

他是华大总裁,我是小报记者冷然,我也没有再为他写什么专稿。

所以许翘的假设完全没有成立的先决条件。

随着越往上走,越靠近教堂的尖顶,气氛也就越沉闷,沈络绎自始至终紧咬着牙,牧师则战战兢兢地抖个不停,使得我几乎迈不开脚步。

教堂顶楼上通往尖顶的小门只有半人高,得猫着腰一个一个地通过,我松开了老牧师,他抖得更厉害了。

站在门外,清凉的风吹来,令人耳目一新,如果这个时候袁圆不是被吊挂着,相信她一定会冲着旷野大声疾呼:“丫蛋的,太棒了。”

但此刻的袁圆由于被倒挂着,脸涨得通红,双唇却是干裂苍白,勉强抬了抬眼皮,看着欲要冲过去救她的沈络绎,歙动着嘴唇:“不要过来。”

定睛看时,袁圆的身旁挂着一只绿色的毒蜘蛛,风中摇曳着在袁圆的嘴边晃来晃去。

楼顶的空间十分狭窄,而且金莎莎所站在位置是处于最边缘,脚边就是倾斜的屋顶,既是最危险也是最有利的位置。

从一出小门,我的手就已经被那双冰冷的手掌握住了,而且越握越紧,渐渐有了一点温热的感觉,抬眼望他,却依然面无表情。

“好了,该来的都来了,婚礼开始吧。”

金莎莎将我们扫视了一眼,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向沈络绎伸出了一只手,而她的另一只手上仍然握着那个装满毒蜘蛛的玻璃瓶子。

沈络绎不情愿地伸出手去,握住了那只戴着白色婚纱手套的手。

那是质地柔软价格高昂的婚纱手套,与袁圆指挥交通时戴的白手套有着天壤之别,但我相信,沈络绎更愿意握着那只戴普通工作手套的手。

牧师开始了婚礼仪式,他有恐高症,站在穹顶上双腿更是不听使唤,说话也是结结巴巴的不成句子。

但金莎莎并不介意,温婉地笑着,一脸的陶醉与幸福感,含情脉脉地说:“我愿意。”然后等待着沈络绎的回答。

牧师同样又问了好几遍,沈络绎还是无法开口说出那三个字,袁圆的泪水趴嗒趴嗒地往下掉落。

“沈络绎,既然来了,就配合一点。”

华远山向沈络绎冷冷一笑,似乎他让沈络经地做的只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金莎莎还是一副温柔娴淑的名门闺秀姿态,轻言细语:“没关系的络绎,你慢慢想。只是再拖下去,毒蜘蛛自身分泌的毒液就会将吊绳溶断。”

时间已不容许沈络绎继续踌躇不定,终于狠下了心回答:“我愿意。”

我看到他的眼中已有晶莹的东西,在正午的阳光下闪烁着。

“很好,这很好。”金莎莎难掩兴奋,一贯以笑不露齿来严格要求自己,此时张开了大口哈哈大笑。

站在穹顶之上听到这怪异的笑声尤其刺耳,几乎要震破我的耳膜,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手被身旁的人握得更紧了一些。

他俯身在我的耳边低语:“退到门里去。”

他说着放开了我,但我没来得及退出去,金莎莎叫住了我。

“冷记者,你还没有拍照。”

丫蛋的,这时候还能够惦记着我这个小报记者没有给她的婚礼拍照留念啊。

“等一等,还没有交换戒指呢。”

华远山终于有机会可以走向金莎莎,金莎莎也迟疑着准备要腾出一只手来,却在刚刚伸出手来之时猛地收了回去,举起了手中的玻璃瓶。

一直尾随藏身于门里的钟海涛只得现出了身形,华远山无奈之下退了回来,又朝我皱了一下眉头。

同一时刻毒蜘蛛的分泌物将吊绳溶断,袁圆向下掉落,

沈络绎不顾一切扑身向前,堪堪抓住袁圆的一只手腕。

而那只毒蜘蛛正落在沈络绎的手臂上,慢慢地爬行。

“沈络绎你放手吧。”

眼看着那只毒蜘蛛沿着沈络绎的手臂慢慢地向上爬行,袁圆彻底地绝望。

而我们忌惮金莎莎手里的玻璃瓶子,也无法上前对他们施以援手。

“袁圆你还记得吗,当我第一次握你手的时候,你说,握了就不许放开,我答应过你,永远都不会放开。”

袁圆的神色黯然,整个身体在楼顶上飘来荡去,却枉然地挣脱不了沈络绎。

“你再不放开,会后悔的。”

“我不管后不后悔,现在你在我的手里,哪里也别想去,乖乖地跟我回家,做我沈络绎的黄脸婆。”

“沈络绎你给我滚。”袁圆泪流满面,挣扎着用另一只手来掰开沈络绎的手掌:“谁要做你的黄脸婆了?快滚回去,我不和土豪做朋友。”

沈络绎没有回答,也没有放手,毒蜘蛛已经爬进了他的衣袖,再拖下去后果非常严重。

“好一对情深意切的狗男女。”

金莎莎忽然又张开大口笑得满口牙尽显,转而冲着华远山吼道:“是你毁了我的一切,罪魁祸首就是你,二十个亿,很多吗?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用你的钱来救你的爱人。”

谁也没有想到金莎莎会突然将矛头转向华远山,更没有想到,她会以一种几乎难以想像的速度扑向我,玻璃瓶在我的眼前晃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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