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舞之精灵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普普通通的五楼,突然之间变得阴森恐怖。我根本无法再继续呆在五楼围观这样的人间惨剧。

可就在我和袁圆转身打算下楼的时候,听到背后“啪”地一声,那幅“舞之精灵”从墙上掉了下来。

有个小警察上前去捡起来,将它挂回墙上。

当他一转身,那画儿又往下掉。

“见鬼了。”

小警察嘀咕了一句,重新挂好画,一转身,画框再一次落下来。

小警察干脆不挂了就让它靠着墙放着,刚退一步,画框又“啪”地一声,倒在地上。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心里咯噔咯噔地,觉得太邪门,一个激灵,都往楼下跑。

“会、会不会闹鬼?”回到沈络绎的摄影室,袁圆猛灌了几口茶,结结巴巴地问。

“胡说八道,这大白天的闹什么鬼?巧合而已。”

我当即斥责了袁圆一句,但说实话,我的心里也直打鼓,这样的巧合不得不令人心生各种各样的猜想。

沈络绎说:“这个世界上没有鬼,只是有些事情不能以常理来判断,如果能够解开其中的奥妙,那我就不当摄影师了,当……”

我和袁圆都回头盯住了沈络绎这位哲理家,问:“当什么?”

沈络绎将头向上一抬,肩膀一耸,说:“当神棍。”

三个人正说着话,听到楼道里一阵噼噼啪啪的脚步声,好几名警察从楼上奔了下来。

袁圆招呼他们进门,他们也不客气,冲进来就端起桌上的茶水猛灌。

“嗨,哥们,什么事让你们这么慌?”

袁圆看他们的样子与她的年纪差不多,一定也不习惯命案现场,调侃了他们几句。

“太邪乎了。”

先前一直挂画的那位小警察喘着气,说起他们在王德润家里见到的邪乎的事,还是关于那幅画。

小警察说那画总是从墙上掉下来,实在无奈就不再管它了,可是当他从地上将它扶起的时候,画居然流血了。

几个刚刚实习的小警察一看,吓得就往楼下跑,彻底颠覆了他们有生以来所接受的无神论思想。

沈络绎歪着头想了想,说:“我去看看。”

我和袁圆又害怕又忍不住好奇心,战战兢兢地跟在沈络绎的身后再一次上了五楼。

此时钟海涛正凝视着那幅斜靠在墙上的“舞之精灵”。

白天鹅舞裙,白色小舞鞋,整幅画面干干净净丝毫未损,画布也是纤尘未染,更没有所谓的血迹。

见到几个落荒而逃的实习小警察,钟海涛皱着眉头,毫不客气地训斥道:“疑神疑鬼。知不知道说世界上有鬼的人都是被自己吓死的?”

几个小警察被训得面红耳斥,低下了头,但我听到了那个小警察的一句小声嘀咕:“怎么可能三个人同时看花眼?”

我注意到沈络绎站在画前已经好一会儿功夫了,是他主动要求上来看画的,我想他或许悟到了什么独到的艺术灵感。

“钟队,可不可以借个火。”

沈络绎的话令在场所有人都觉得莫名其妙,且不合时宜,本身我们进入案发现场就已经很不恰当了,袁圆直拿眼睛瞪他。

看他一副认真的样子,钟海涛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打火机递给他。

沈络绎走到画前,点燃打火机冲着画上的人轻轻地炙烤,过了一会儿奇迹出现了。

只见那画上的女孩浑身流血,白天鹅舞裙被鲜血染成了红舞裙,血水顺着裙摆一滴一滴落在白色的舞鞋上,染成了彩色的鞋。

沈络绎解释说,王德润曾跟他说过,他的祖上有一种特殊颜料,遇上温度的变化会产生一种奇妙的效果,但是当时他没有具体的说明,沈络绎也没当做一回事,听过就忘了。

“现在这画上的变化,应该就是王德润提起过的特殊颜料吧。王德润说要为自己的女儿画一幅人间绝品,应该还没有最后完工,否则颜料不会这样轻易流淌。”

沈络绎与王德润虽然未深交,但因为是邻居,王德润偶尔会来他的摄影室喝喝茶聊聊天,神侃他的新画作。

如今面对这样的情况,未免让沈络绎心中感叹不已。

袁圆安慰地握了握他的手,他向袁圆一笑,虽然淡淡的,但还是温暖的一种,他与她,平日里虽然打打闹闹没个正经,但爱情已经在他们的心底里生根发芽。

钟海涛让人把画带回刑警队去化验,袁圆向沈络绎伸出了大拇指,说了声:“帅。”

沈络绎的脸上笑开了花,但袁圆又接着说了一句:“不过,没有我涛哥帅。”

此时那位帅帅的涛哥正在浴室里忙乎着,他们得想方设法将死去的王德润从浴缸里弄出来,再继续其他取证。

“沈络绎,带她们出去。”

袁圆探头探脑的,被钟海涛一声断喝,沈络绎赶紧过来拉我们走。

我是个胆小鬼,听过袁圆的形容,压根就不敢往浴室那边瞧。

袁圆也没兴趣再去看那浑身赤裸的男尸,就听话地跟随沈络绎下楼回家。

后来的几天我连摄影室那边都不敢去,只往袁圆的岗亭那边跑,袁圆绘声绘色地描述她从钟海涛那边旁敲侧击得来的消息。

原来我们走后还有更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就在他们放光了浴缸的水后,发现底部出现一道深深的裂痕,露出一点类似于骨胳的东西。

他们挖开浴缸后,赫然出现另一具尸骨,齐耳短发,平躺状,初步判断为女性尸骨,头部有明显受重击的伤痕。

至于其他方面要经过法医解剖才能够得出结论,钟海涛也不可能再向袁圆透露更多的了。

“那个,是王德润的妻子吗?”我问犹豫着,问了一句,通常情况下,这就是杀妻埋尸的最常见版本。

“谁说的?他老婆那几天正在外地开会,第二天才赶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运气太衰,竟然在半路上出了车祸,不过还好,没死,还在医院里呢。唉,这一家子,倒霉催的。”

我最关心的是那个小女孩的死因,袁圆叹了叹气,说:“我听见涛哥说从那女孩掉下去的地方看,没有外力的作用,她好像就是自己爬上阳台栏杆坠楼亡的。”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