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尴尬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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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海涛直入主题,将银行出现冥币的事做了个简单的概述,却对录像的事只字未提。

一向多嘴的袁圆这时候也显得特别乖巧,闭紧了嘴一副深沉状。

我是东张西望装做一副悠闲状,偶尔遇上许翘投来的目光,故作大方地笑一笑点个头,要装淑女我一点也不比她差。

许翘则是笑得更加妩媚动人,精致的五官和洁白的肌肤在清晨尤其显得美艳照人,华远山完全没有理由不爱她。

唉,我为什么又要想到他爱不爱她,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华远山一直都静静地听着钟海涛的叙述,间或止不住地打个呵欠,反而在刑警队里忙忙碌碌加了一夜班的钟海涛却显得精神饱满精力充沛的样子。

“华博士,你怎么看这个情况?”

华远山的身份很自然地从总裁切换成了博士,大概钟海涛也没有想到自己这无意识的称呼上的变化,但我注意到许翘怔怔地看着华远山很久。

“冥币?不会自己进入款箱,如若是鬼,拿着冥币自己到阴间花去了,想方设法地放入银行的款箱干嘛?”

华远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回答,钟海涛点了点头。

“你说的是,人为?”

华远山的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不答。

“我当然知道,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鬼。但问题是,这个背后的人,究竟如何做到将冥币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入款箱而替换了所有的真钞?”

“钟队长,我可不可以先睡一觉再去帮你看这个真假钞的事情啊?这两天我有点累。”

华远山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看他的样子真的是很累,一点都不想管闲事,只是无奈被钟海涛飙上了,脱不开身,一副十足的不情愿。

“你可不可以帮我去查看一下,再回来睡?冷然也一夜没睡都还坚持着呢。”

相信钟海涛是无意的,可他怎知我心中暗暗的叫苦,偏偏这时候二货袁圆添油加醋地插了一句:“冷然陪涛哥一夜没睡,我也没睡。”

果然华远山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耸了耸肩,向我投来一瞥如刀般犀利的眼神,虽然很快就转而化做了淡漠。

“嗯,她比较喜欢夜游。”

对这突然冒出来的一句,不仅钟海涛和袁圆莫名其妙,就连优雅地坐在一旁的许翘也稍稍抬起了眼来看着我,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华远山所指。

我没有接茬,不想给他们解释,也解释不清。

无论如何,华远山再不情愿还是给足了钟海涛面子,站起身来,说:“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了,快去快回好啦。”

“远山,吃了早饭再走。”许翘的速度极快,张开双臂拦在钟海涛面前,看来不让她家华总吃过饭是甭想离开的。

再急也不能耽误了人家华总吃早餐啊。

突然想起我们也都还没吃早饭呢,一大早就被钟海涛催命似赶,到现在也是饥肠辘辘。

袁圆毫不客气地自行在华家的餐厅里坐了下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端起许翘准备好的早餐就往嘴里胡吃海塞。

许翘很无奈地临时又准备了一些早点,才够填饱袁圆这饿鬼。

但我却是一点也没有食欲,也许这熟悉的环境使得我的心塞得满满的,不久之前我还在这里忙碌着为他和她准备烛光晚餐呢。

我低着头快速喝着热牛奶,听到华远山轻声说了一句:“慢一点,烫。”

猛地抬起头来,呆呆地看着华远山,他却是面无表情,我不能确定他是说给我听的还是说给同样低头喝牛奶的许翘听的。

袁圆不怀好意地欲言又止,眼睛瞟着我,又瞄着许翘,一副很欠揍的样子。

我急忙将面前的早点一整盘都推到袁圆的面前,堵住她的嘴,许翘却不声不响地又递了一份给我。

钟海涛在不客气地吞下了一个煎蛋四块面包和一杯牛奶之后,打着饱嗝,说:“饱了,可以走了吗?”

我立即如获特赦一般唰地站了起来,赶快逃离这里,不要再面对这尴尬的境况了。

“坐下,吃完。”

一声不客气地命令,让我呆站着,钟海涛也愣住了,袁圆张大嘴一脸惊奇地望着华远山,一块面包久久地停在嘴边。

这一句简单的命令,就象是家中父亲对待女儿的那种严厉,却又透着一种不易觉察的关爱。

而许翘则没有听到似的,依然埋头一小口一小口地吃她的早餐。

除了坐下继续吃之外,看来没有别的出路了。

所有的人都盯着我,吞咽完面前所有的早点。

许翘象是报复似地,又递过来一大块面包,温柔而娴雅,笑吟吟地说:“多吃点,瞧你瘦得,象小猫仔似的。”

而此时我已经饱得吃不动了,看着那大块面包,狠了狠心,使劲地往嘴里塞,咽得我差一点掉下泪来,但我拚命地忍住,继续塞。

于眼角的余光里,看到许翘的脸上一丝得意的笑又很快很好地隐藏起来。

华远山默默地将一杯牛奶推到了我的面前,我端起来就往嘴里噜咕咕地灌,坚持将它喝得一滴都不剩。

牛奶与满嘴没有吞咽进去的面包混合在一起,呛得我咳嗽不止。

钟海涛完全被我这光辉壮举惊呆了,愣愣地看着我涨红了脸捂着嘴拚命地咳嗽。

袁圆伸出来手来却忽地停在半空,然后又收了回去,看着钟海涛说:“你是木头人吗?看冷然被人欺负成这样也不帮忙。”

钟海涛这才如梦初醒般,走过来为我轻轻地拍打着后背顺气。

拍着我后背的手轻柔而绵软,此刻我的泪水已经完全止不住,正好借着噎食的机会,漱漱地流个不停。

而我看到华远山原本朝我迈开的脚步停住,漠然如冰:“吃个饭也不好好吃,知不知道是你的谁也抢不去?”

一转身走出了餐厅,冷冷地丢下一句:“走吧。”

我顺了气停止咳嗽,但更大一口气堵在了心口,钟海涛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为我捋顺的。

而许翘始终冷眼旁观,淡定地坐在餐桌前,慢悠悠地撕下一小块面包送往樱红的嘴里。

是她的,始终是她的,谁也抢不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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