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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最寒冷的那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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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冀冀地端着熬好的中药走进华远山的卧室。

他睡得似乎不太安稳,双眉又是紧紧地蹙着,被子一大半落在地上,露在外面的手捏成了拳状。

我为他拉好被子,静静地坐在他身旁。

“冷然。”他含糊地咕噜了一句,没有醒,却见他的眉头渐渐地舒展开来,嘴角有了一丝难得的笑意。

他翻了个身,被子一半落在地上,一半被压在身下,我为他拉扯好被子重新盖好,但下一秒又被他踢开。

没办法只得紧紧拽住被子的一角,整个人却被他狠命一拽,跌落他的被窝里,趴在他的胸口上。

我几乎放弃了挣扎,因为,他的胸膛真的很温暖。

但我丝毫不会忘记他是黑蝴蝶面具凶手,尤其在他吻着我的双眸的时候,耳边响起黑衣女人说的那一句“据说某人最爱你的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那就从你这双眼睛开始吧。”

我打了个冷噤,双手护住了自己的眼睛。

“怎么了,冷然?”他将我揽得更紧些,在我耳边轻声地问。

“不要再害怕,从今以后我会更加小心保护你,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我保证。”

“我的眼睛真有那么好吗?”

我冷冷地问他,仿佛那冰冷的手术刀又在我面前晃动着,在仓库的白炽灯下闪着寒光。

他将我的下巴托起,面对着我的眼睛审视了片刻,点了点头:“嗯,眼睛好,嘴也很好,全部都好,就是这里总犯迷糊。”

他指了指我的脑袋,笑我是个小迷糊。

是的,我总是看不清面前的人,不是我的眼睛不好,而是,他根本就是一团谜雾。

但是,我想以后不会了,在那一场生死攸关的经历之后,如果我还没有认清他,我宁愿就此瞎了眼睛。

“药快凉了。”我挣扎出了他的怀抱,起身去拿那碗中药,递到他的面前。

他又皱紧了眉头,连连地摇头,避开了药碗。

“许翘总是搞这些讨厌的中药,不喝。”

想起许翘临走前说的,让我自己想办法,原来让他喝中药还真有难度。

我想了想,重新将药碗递到他的面前,他避开,我再递,看谁耗得过谁。他终于叹气,喝了一口,这才算完。

“冷然,你就是我命里的克星。”

我放下药碗,定定地看着他,很想告诉他,是的,我就是你的克星,有朝一日,我一定会抓住你,凶手!变态狂!

他伸手在我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双臂重新环了上来,轻轻咬着我的耳朵,又咬了一下我的鼻尖。

“在非洲有一个部落,他们喜欢咬对方的鼻尖,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我摇了摇头,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一个部落习俗,咬鼻尖算是什么意思?华远山并没有解释。

在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个习俗的真正含义是我爱你,那时候的华远山已经离开我很远很远了。

“冷然,对不起,是我不该丢下你这么多天,让你受了那么大的惊吓。我原谅你乱扔玉佩的事,这样算不算两讫?”

算不算两讫?我还能不能相信面前这个人?

我冷笑着,暗暗对自己说,我是傻妞,但那是过去,从今天起我不会继续被你骗还帮着你数钞票。

袁圆的话犹在耳边响起,忠言逆耳,可笑当时的我被所谓的爱情蒙蔽了双眼和心灵,看不清华远山的真面目。

“冷然,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一接到许翘的电话就紧赶慢赶地回来,但已经晚了很多。还好,你被注射的麻醉剂不是很多,秋儿几乎舍了她自己的性命救了你,因为她知道,你对我有多么的重要。”

我有多么重要!就象你告诉我许翘有多么重要一样,你也告诉欧阳秋我很重要吗?这有多么滑稽多么可笑!

我默默地听着,但早已抑制不住心中的冷笑,华远山,你的谎言我不会再信,你的甜言蜜语我也不会再痴迷。

他坐在我的面前,离我只有咫尺之遥,我脸上的嘲讽和嘴角的冷笑,他不会看不到,但他依然看着我,说着那些对我来说再也没有任何意义的话。

“我说过,我是一颗彗星,你抬眼望去,最寒冷的那一颗。”

我抬起头来望向窗外,此时灿烂的阳光洒满了院子,那些藤蔓上凝结的冰霜闪着寒光,似昨夜星辰陨落在那里,看不到哪一颗星星是他。

对我来说,每一颗星星都一样的寒冷,和面前的人一样,寒了心的人,要如何将他捂热?

“我也曾经想过让你远远地离开,可是,冷然,那些日子我的整个世界快要崩塌,才知道,我已不可能逃开你。如果没有你,我还可以拿什么来支撑我的世界?我要走的路很长很艰辛,我不知道,没有你我还能不能继续走下去。”

他环抱着我,握住了我的双手,手掌的温度不足以温暖我冰冷的心。

他说:“幸好,我还能抱着你,也只有如此,我才能有足够的力量去走以后的路。冷然,我知道很多事情你不明白,我只是不想让你担惊受怕。我的苦我自己能够承担,而你只要在我的身边做一只快快乐乐的蚂蚱就好,这样才能让我坚持下去。冷然,这一点你能懂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不懂。

我只知道,当你向我举起屠刀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你不是星星也不是蚂蚱,你是那个取我性命的凶手!

泪水已经把脸沾湿得一塌糊涂,他为我试去泪水,但又止不住地一直往下流。

慢慢地从他的掌心里抽回了我的双手,当我沉默地听完他的这一番告白,心中不再有涟渏,明白爱已死去。

努力地将自己满是泪痕的脸擦干净,抬起眼来,平静地对他说:“华先生,请放我出去。”

我知道这很危险,但我别无出路。

环抱着我的双臂一点一点地抽离,他的身体也渐渐地变得僵直,没有疑问,也没有强留,只有透骨的冰寒和冷彻心扉的一句:“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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