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危爱秘恋:嘘,离他远点冷然华远山 > 第一百二十六章 再进雾海楼

我的书架

第一百二十六章 再进雾海楼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这是我在华家的最后一晚,不管我和华远山如何走下去,我都决定,过了今晚天亮就离开。

即使因为深爱着他,可以将那些“妹妹”们忽略不计,但许翘却是无论如何都忽略不掉的事实,我再白痴也不至于装做看不到许翘的存在。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眼前总是闪现着那些女子的身影。

总是念叨着暮颜花的秦筱玉,嚷嚷着玩一二三木头人游戏的范采薇,白衣丝巾如鬼魅一般的欧阳秋,还有香消玉殒的欧阳觅,为了华远山如“浮云般飘走”的铃美……

然而所有的不安最后都只剩下一个许翘,她始终是我心中解不开的纠结,正如我是她心中的刺一样,谁也无法忽视对方的存在。

不禁对华远山心生一丝恨意,多情公子轻声一语,多少红颜为之一倾心?

多情公子?——突然心中一震。

“多情九公子,情深人不寿。”

监狱中5737号阴鹫一般的一声低语,却如雷霆震耳。

呆呆地坐在床上,抑制着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却是越来越慌张,越来越无法控制,唯一的念头就是奔向远山。

在入睡之前我就使劲地将远山赶出卧室去,他离开的时候恨恨地说:“不要来找我。”而后一头扎进了书房。

现在不幸而言中,我是奔命似地冲去找他。

书房的门并没有关紧,但是,我站在那里,愣住了。

因为,华远山并不在书房里。

难以言说的惊疑与慌张,冲去许翘的那间屋子,没有远山。

楼下的客厅没有远山,客房也没有,餐厅厨房都没有远山,院子里也没有。

没有没有没有!

楼上楼下一通瞎找,每个房间、客厅、厨房、卫生间、车库、甚至储藏间都找过好几趟,华远山还是毫无踪影。

一遍遍地打他的电话,手机的铃声从书房里传来。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狐疑地望向华家的大门,家里没有,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出去了。

现在是夜半三点钟,他去哪里?

第一个跳出脑海的,就是雾海楼。

没有任何犹豫,我就那么在夜半三点急匆匆地冲出了华家,向着雾海楼的方向跌跌撞撞地奔跑而去。

一脚深一脚浅地来到了雾海楼,推开大门,一切都还象我们离开的时候一样,比我们最初看到的时候显得有些零乱,但那是因为无意中启动了机关造成的。

地上的粉笔画人形早已模糊不清,招财童子碎了一地,上面红蓝绿三个按纽依然如神秘的密码排列着。

“远山,你在这里吗?”

战战兢兢地走进了赵家的客厅,带着哭腔呼唤着远山,但没有得到他的回应。

客厅里还是那张盖着沙发的白色布缦掉落在地上,干涸的茶杯已经碎裂,滚落窗帘底下和沙发脚边的白色圆球,还有楼梯口转角处的铃铛,都保持原样。

多的只是地上灰尘中一些杂乱的脚印,那是华远山、钟海涛与我留下的脚印。

在我的眼睛扫视之中,两行脚印映入了我的眼帘,夹在杂乱的脚印之中。

我很清楚那是女人的脚印,并且我也确认,那一定不是我的。

女人的脚印,足以给我自己一个确定的信息,红衣女人是个大活人而不是所谓的赵夫人鬼魂,这一点已是不争的事实,我无法再用鬼魂之说来寻求自我安慰了。

还有,那白色圆球和铃铛不是早已经随着地板倾斜而滚到陷阱里去了吗?为什么又重新出现在客厅的地板上?

努力回忆曾经与钟海涛一起走过的路线,客厅墙上的黑点、楼上的主卧室、满是红色衣物的衣帽间,平台,然后副楼里的儿童房,老人房里,然后是在楼梯下的小门……

此时的小门已经被毁坏敞开着,我用手机往密室里照了照,还是空荡荡的白色墙壁。

象一场电影,三天前的一切在我的脑海里一幕幕地播放,记忆在华远山于浓雾之中将我拥入怀中的瞬间戛然而止。

记起那一刻他说:“这回没有抱错人。”

他究竟抱错的是谁?从后来的情况来判断,他不可能抱错许翘,那么就只剩下红衣女人了,会是她吗?她是谁?

一阵阴风从客厅外吹了过来,使得我打了一个寒颤,如果说那天夜里响彻雾海楼的铃铛声折腾得我神经发毛的话,今天的雾海楼则是沉寂得令我快要窒息。

于无声处,才是最可怕的。

“远山,你在哪里?”

离开密室,又一步步往雾海楼外挣扎而去,门廊的路灯还亮着,但浓雾之中看不到三步以外,我陷在了雾海之中。

孤独与绝望侵袭着我,坐在地上,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呼唤远山的声音哑成了喃喃自语,象一个疯子一般,呢喃着:“远山远山……”

浓雾之中一点红色在我的眼前飘飘忽忽着,我的神经一下子全都竖立起来,盯住了那个移动的红点,咬了咬嘴唇,确认那并不是我的幻像。

那确实就是红衣女人,但她的长发遮住了半张脸,我看不清她的样貌。

她的身旁还有一个高高的身影,虽然浓雾之中我看不清整个身形,但几乎在一瞬间我就确认,那是华远山。

“我没想让她死,就是想吓吓她而已,却没想到另一个傻缺居然跟我较上劲了,差点掉到悬崖下去也是她自找的。上天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硬要闯进来,这可不能怪我,不玩死她还真对不起我大老远的来这儿一趟。”

我不能完全确信红衣女人口中的“她”指的就是我,那天她是故意将我引向悬崖的,并不是吓吓我而已。

“我警告过你,不允许你再打她的主意,否则……”

“否则怎样?”

红衣女人挑衅地仰起了头望着身旁的人,那人没有犹豫,直接回答:“否则,你明白我会怎么做,鱼死网破也不是不可能的,为她我在所不惜。”

“我也会让你看到我的在所不惜。”

红衣女人丝毫不示弱,阴冷而恶毒,随即冷笑两声,于雾海之中渐行渐远,直至完全消失。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