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爱要怎么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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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远山的亲吻如暴风骤雨般地袭来,双唇滑过了我的唇,向着我脖子往下猛烈地攻击。

酥麻的感觉使我一阵阵地颤栗:“远山,不要。”

就在快要完全失控的一刹那间,华远山猛然放开了我,闭着眼调整着呼吸,许久才睁开眼睛,重新拥我入怀,但已经恢复了冷静,起伏不定的胸膛也渐渐地平复。

我红着脸,将头埋在他的臂弯里,不敢抬头看他。

“为什么?冷然,为什么你总是本能地拒绝我?”他在我的耳边低语,带着些许幽怨。

对于一个生命力极强的男人,确实难为了他,不过,他终究选择了尊重我。

我的眼不由自主地瞟向那件粉红睡衣,它虽已被袁圆撕了个粉碎,却仍旧如芒刺一般刺得我的心脏一阵阵地疼痛。

无论我与华远山之间是否真爱,它的存在都是个不争的事实,不容我逃避,也避不开。

华远山的目光也落在粉红睡衣上,无奈地叹息:“许翘她……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唉,冷然,不管你信不信,她真的是我妹妹。”

我的身体一个激灵,又是妹妹!

不提妹妹还好,一提妹妹,我的脑子里便是“嗡嗡嗡”地作响,本能地抽离远山的怀抱,浑身的温度趋近于冰点。

“是不是每一个在你身边欢乐过的容颜,最后都成为你的妹妹?华远山,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是不是到最后我也只是你的妹妹?”

这首老歌我耳熟能详,却不料成了我爱的人的翻版,唉,华远山,你究竟有多少好妹妹?

华远山退开了两步,怔怔地望着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吞咽了回去,叹了一口气,走到了院子里。

院墙上的蓝色小花开得正热烈,那些精心修剪的藤蔓,也很容易看出是出自许翘之手。

无需任何多余的言语,华家的一切都留存着许翘的痕迹,无不在向我宣示着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

我心中的酸醋已滚滚而来奔腾不息,不论是秦筱玉还是范采薇亦或是欧阳秋,都可以忽略不计,唯有许翘,是我始终迈不过去的坎。

她的粉红睡衣摆在我的面前,不可能视而不见。

“我有很多妹妹,但不是每一个都能成为和我绑在一起的蚂蚱,你信,我们还可以走下去。你不信,我现在就送你下山,从今以后再无瓜葛。”

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从绑在一起的那一天起,就没有安稳过,源于他有太多不能说的秘密,我有太多的猜疑,可又是这么不可避免地存在着各种矛盾。

我已感到深深的疲累,都说爱情是甜蜜的,而我尝到更多的是心累。

“我也很想相信你啊远山,可是,你用什么来安抚我的不安?用什么来证明你是真的真的只爱我一个?”

和所有的小女人一样,我要的是一份可以让我安心的爱情,一个稳定的未来,我真的不想再继续猜谜。

“要证明?”他想了想,一把将我抱起,上楼直奔他的卧室,眼中的情欲之火再一次升腾,浑身散发着无比的魅惑,充满邪恶地说:“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不不不,放我下来,华远山,不要了,不要证明了。”

我吓得大喊,拍打着他的肩膀,央求他放过我。

“不行,我放过你,拿什么来证明我爱你?”

他眯着眼,一副吃定我的样子,邪魅得令人想咬死他。

“不要证明了,我信,我信了还不行吗?”

“不行,你拿什么来证明你信我?”

“我、我、我……”我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这个无赖,我不需要他的证明,现在他却反过来要我的证明,怎么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华远山虚张声势到最后,还是放过了我,只是在我可怜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做为惩罚。

“罚你,居然想离开我,以后不许这样对我,想都别想。”

这个惯于倒打一耙的家伙,明明是他家里放着一件粉红睡衣让我方寸大乱,现在反过来说我胡思乱想,把自己给择得干干净净的。

可是,爱情里根本就没有公平两个字,我所追求的,或许只是昙花一梦而已。

原本是想要好好地谈一谈,就这样被他搅得不了了之,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开。

我和他之间,依然是这样若即若离、忽冷忽热的,爱也好,伤也罢,我都早已被他吃得定定的逃不开。

我也发现,似乎华远山想避开某些敏感问题的时候,就会用这一招来对付我。

一个吻,就让我窒息到无法再纠缠不清。

但问题还在那里摆着,深深地藏在我的心里,逐渐酝酿成了越来越大的问题,最终酿成大祸。

夜已静谧,从华远山卧室的阳台向外望去,是一片小树林,夜风中竹叶轻摇。

窗外的半个月亮爬上来,笼上一层晕黄,月光撒在阳台上,紫藤花与蓝花楹也在月光的轻抚下安睡。

“呃,那只是个小林子,没什么好玩的,会有很多虫啊蛇啊,你不要去。”

这个,嗯,他知道我最怕蛇,故意说来吓唬我的,只不过是因为那里太令人联想到蓝屋外的那片椰子树林罢了。

另一个方向则是华灯初上的绿园,靳凯一家又是其乐融融的一阵阵欢声笑语,孩子们的吵闹声以及靳凯那富于感染力的笑声总是穿透夜空向华远山家里袭来。

“不用羡慕别人,将来我们也会有孩子,一大群,比他们多。”

华远山站在我的身后,双臂环过我的腰,侧身凝望着我,目光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在那一刻,我眼里的华远山象个孩子般可爱无比。

“谁要和你生孩子?”

唉,口是心非是女人的通病,明明心中狂跳着兴奋不已,却又矫情地说不。

他一把将我扳了过去,拧紧了眉头:“你确定?那我找别人生,你不许哭。”

“不可以。”我脱口而出,才发现又上了他一个恶当,红着脸低下了头,在他的胸前磨蹭着。

他将头抵住了我的脑袋,长久相拥着静立,听彼此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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