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逼婚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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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到了下半夜,袁圆靠在沈络绎的肩上打着呵欠。

我也困得不行,依偎着远山,却又从心底生出一种疏离感,不想靠他太紧。

“你怎么了?”远山觉察到了我的不安与疏远,我摇了摇头。

他将我的双手捉了过去,放在嘴边,轻轻地“呵”。

“喂,你们不用这样当着我们的面秀恩爱。”

袁圆明明已经快睡着了,却又精得象猴似的,叫得原本安静的麦家大堂每个人都抬头朝着我们看。

华远山不理会袁圆的挖苦,紧紧握住我想抽回来的手丝毫不肯放松,在众目睽睽之下,干脆将我一把搂进了怀里。

我无法挣脱,窝在他的怀里,轻声说:“这样不好吧?总裁大人深夜抱着小记者在某商场里,这恐怕会成为明日的头条新闻。”

“不管。”

我还想继续挣扎,被远山狠狠按住了,听见他在我耳边的细语:“你乖,别吵。”

我乖乖地窝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完全失去了抵抗力。

如果他是这样跟我玩玩而已,我害怕终有一天我会彻底崩溃,那时候我可能会满盘皆输。

但是,我真的很难抗拒他霸道而温暖的拥抱。

但我无论如何也没法再象从前那样在他的怀抱里安然地睡着,眼睁睁地望着玻璃窗外来来往往奔跑着的警察们,不知道这一夜还会不会有其他的事情发生?

“没事,钟海涛老谋深算的,能够应付。”

远山低声安慰了我一句,我猛地抬头看着他,他的脸上是一种很认真的表情,却又隐隐地透着一股酸味。

他的醋味已经泛滥开来,恨恨地说:“刚才在放映厅里我是不是应该让菜刀砍死他?如果我不救他,你是不是要恨我一辈子?”

我本不想去理会他那充满了醋意的嘀咕,闭上眼睛假装睡着,忽然心中一动,睁开了眼睛,着笑意对他说:“远山,我和钟海涛……”

“不要说这个名字,我讨厌。”远山直接打断了我的话。

我知道那天在监狱外面和钟海涛相拥着面对着他,已经成为他心头的一根刺。

这时候的我,并不是想解释,而故意提起,他越是耿耿于怀,我越是心中暗爽。

看着他一脸不甘的样子,我反而有一种满足感。

很显然我的话已经起到了一定的效果,他的眉头又拧紧了,嘴角一丝不甘和愤恨,象个孩子一般的斤斤计较。

忽然觉得,他的样子很可爱,忍不住伸手去为他抚平微蹙的眉心,他的嘴角才渐渐地恢复到那种优美的弧度。

“下回我一定不救他。”

远山有眉心已然舒展开来,却又不经意地恨声说了一句。

救了人又如此后悔莫及的人,大概也就只有华远山一个吧。。

我忍不住“扑哧”地笑出来,袁圆被我惊醒,从沈络绎怀里惊跳起来,叫道:“什么事?又发生什么事啦?”

袁圆搓着眼睛看了看我和华远山没有动静,重新倒在沈络绎怀里,头一歪,又睡着了。

沈络绎一只鞋已经被毒蜘蛛腐蚀掉底部,现在干脆光脚丫,冻得直跳。

但因为袁圆靠在他的肩上睡着,又不敢有大的动静,样子十分滑稽。

袁圆睡着睡着忽地又从沈络绎身边跳起来,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从远山的怀里拉了起来。

远山没有防备,眉毛拧成了川字。

“袁圆你又想干什么?”

袁圆将我藏到了她的身后,抬起下巴冲着远山:“我不能就这样让冷然不明不白地陪着你制造明日的头条,除非你,金世纪的华大总裁当众宣布,正式与我们冷然订婚,否则没人陪你继续玩这种暧昧游戏。”

远山的眉头蹙得更紧,盯着袁圆的目光逐渐变成凶狠起来,僵持了几秒之后,从他那有着完美弧度的嘴唇中吐露出一句:“这是我和冷然的事,不需要别人指手划脚。”

预料之中,同时也是意料之外,虽然早已知道华远山只是跟我玩玩而已没有当真的必要,但心还是隐隐地疼痛,望着他的眼干涩酸痛,倔强地仰起脸盯着他。

远山逐渐放松了冷峻的神情,轻叹一气:“订婚不是儿戏,我不想草率,相信冷然也不想这样随随便便就宣布订婚,是吧冷然?”

我想不出他的话中有哪里不对,每一句都冠冕堂皇令人无法反驳。

袁圆张口结舌半晌也没有想起来该如何回答。

这时沈络绎很乖巧地插了一句嘴:“是啊是啊,华总一定会给冷然安排一个盛大的订婚仪式,这样才不委屈了冷然,对吧华总?”

皮球很巧妙地踢回到了远山那里,远山这时候回答得很是坚决:“是的。”

他看着我,目光变得非常清澈,说:“等我。”

等,没有期限,也看不到我和他未来的路在哪里。

但这个时候,所有的顾虑和烦忧都被我抛诸脑后,眼前只有远山那张尽显真诚的脸。

我从袁圆的身后走出来,仰起头来,迎着他的目光,点了点头。

他伸手将我揽过去,俯身长吻。

麦家里面大都是年轻人,给予我们经久不息的掌声。

唯有袁圆因为逼婚失败,不甘心地走开去。

“华远山,如果你敢对不起我家冷然,袁圆我一定不会饶你。”

袁圆对华远山毫不客气,对我也同样严厉而绝决:“冷然你好自为之,不要有一天他对你说你也是他的妹妹,你再来我这哭鼻子。”

我明白袁圆是为我好,但这样应该是最好的吧。

说真的,如果他在这个时候向我正式求婚,我可能反而不知所措,那么结果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我更无法预知。

如果一个人并不是怀着一颗真诚的心对待你,那么什么订婚结婚的承诺又有什么用?

从远山的湿吻之中挣脱出来,转过身的时候,看见钟海涛的身影,正定定地站在玻璃窗外看着我们。

远山也看到了钟海涛,他的脸上掠过一丝不太明显的不快,又一次将我拥入怀中,湿重的双唇重又覆了上来,这一次我尝到了他双唇间十分明显的报复的意味。

这就是男人间的一种所谓的主权宣示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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