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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我是那只沙漠里的鸵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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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海涛在我家门外连按了两下喇叭,他来得比往日的早晨迟了一些。

我抓着外套就往外奔,连跑连冲着他喊:“一向守时的钟队,今天迟到了十五分钟哦。”

钟海涛摘下头盔,笑脸吟吟:“是是是,我检讨。主要是我犹豫不决,到底是应该来你家接你呢还是去总裁先生的家还是根本就不再需要我这个临时工?”

我顿感脸上灼热,这玩笑开得恶意满满,我却没有任何还击之力,只有低声催促钟海涛快走。

钟海涛爽朗的笑声将附近几家的邻居都惊动了,纷纷打开窗向我们投来笑脸。一大清早听到这么清爽的笑声,是件非常愉快的事。

爸爸在屋子里咳嗽几声,叫道:“还不快去上班。”

我吐了吐舌,赶紧爬上钟海涛的摩托车戴好头盔滚去上班。

在一个路口等红灯的时候,我摘下了头盔,想理一理凌乱的头发,甩一甩头,愣住了。

华远山的车就停在身旁,开车的是许翘,远山则歪坐在副驾座位上闭着眼睛还没睡醒的样子。

二傻的我立即重新戴上头盔,大气都不敢出。但许翘已经看到了我,冲我绽开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绿灯一亮,我就催着钟海涛:“快走快走。”

许翘的车始终在我的身旁,冲着我鬼鬼地笑,一直到她将车转过了另一个路口开向人民广场方向。

一种屈辱和沮丧之情从内心一直蔓延到了整身。

华远山在烛光晚餐之后,回到家里与他的女助理继续卿卿我我缠缠绵绵、然后在第二天清晨出双入对地一起上班去?!

其实我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华远山与许翘的暧昧明明摆在我的眼前,我却装做看不到。

钟海涛也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将我送到报社的时候,看着我,说:“鸵鸟走出沙漠的时候,还能用什么来隐藏自己的脑袋?你能遮住眼睛,却骗不了自己的心。”

这一天上班都了无心绪,王总编一次次地将稿子砸在我的面前吼得整座办公楼地动山摇。

“这些天照顾你没让你出去跑新闻,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啊?让你写个文案你就这样应付我的,啊?你根本就没把老王头我放在眼里,当我是隐形人是不是,啊?”

王总编一连几个“啊?”让全体同仁想笑又不敢笑,个个使劲憋得面红耳赤的,待他一走,集体爆发。

小王还学着王总编的样子,学得惟妙惟肖的:“……你当我是隐形人是不是,啊?”

我在忍俊不禁的时候,突然怔住了:“隐形人?”

那个尚在监狱里服刑的凶犯似乎说到过关于隐形的话,记得他说的是隐身术和变脸,不知道是不是实有所指?

变脸和隐身两者是一体的,还是分开的两句话?

我拨通了钟海涛的电话,要求再见一次那个凶犯,钟海有些犹豫,但最终同意了,他亲自来接我一起去的监狱。

“最近这个5737号怎么这么吃香,一连来了好几拨人要求见他。”监狱长将批文递给钟海涛的时候,嘀咕了一句。

“哦?除了我们,还有谁对5737号感兴趣?”钟海涛敏感的神经立即抖擞起来,追着监狱长问。

“是当年那个受害者家属吧。”

其实,无需监狱长多说什么,在探监的登记簿上往前翻就很清楚地登记着:华远山。时间是三天前,也就是在我离开这里之后。

当时他和许翘急匆匆而走,目的地就是这里。

我的心里一格楞,完了。

我能看到华远山的探监记录,那么他也同样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我的记录。

他的前一页就悲催地签着冷然的大名,无需翻页,那洇开的水墨就已经能够很清晰地将我的名字看透。

监狱长说:“我亲自陪华远山去见的5737号,还是那句话,关于隐身术和变脸,都已经成为传说了哈。记得华远山五年前来过,同样是听了这句之后一言不发地离开。”

也就是说,他得到的信息并不比我和钟海涛等人更多。

但他离开这里之后又去了哪里,遇到了什么,为什么会受伤?对这一切我一无所知,只知道,他很疼。

他不可能不看到我的名字,但那天他来了,只字未提,却带着我吃烛光晚餐。

更大的一个疑点是,他五年来没有走进过刑警队过问华氏的案子,是什么原因促使他突然来到监狱见这个凶犯?而且是在我离开之后。

一丝恐惧袭上心头:那就是他在跟踪我。

钟海涛见我拿着登记簿发呆,说了一句:“别想太多。”拿过去放下了。

见到的5737号仍然和几天前一样,我和钟海涛得到的也仍然是那句谜语一般的关于隐身术和变脸王的传说。

离开监狱的时候,监狱长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跑向我们。

“其实华远山转身离开时,5737号被押回牢房又说了一句:多情九公子,情深人不寿。我也不知道华远山听没听见这句话,反正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多情九公子,情深人不寿!

这句话与隐身术和变脸王更是八杆子打不着,我和钟海涛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它除了叙说一个痴情公子的悲催人生之外,还有别的什么含义?

“看来我有必要与这位华总裁面对面地好好谈一谈了。”

在回城的途中,钟海涛接了个电话,面色十分凝重,在南郊的河滨,又发现了一具遭受暴虐杀害的女性尸体。

来不及将我送回去,钟海涛就直接带着我去了案发现场。

钟海涛在揭开女尸身上覆盖的白布前很细心地将我遣开,但我还是瞥到了一眼那个被杀害的女子。

她浑身赤裸,已被河水泡得肿胀,象地狱里一朵绽开的曼陀罗华,凄凉而令人心碎。

如果我没有逃脱,是不是也和她一样,赤祼祼地在人们的面前开成一朵地狱之花?

我注意到,那女子的脖子上缠绕着一条蓝色的发带,正是此刻我头上扎着的那一款,是华远山让许翘买来赔给我的。

“和之前发现的女尸一模一样,又是这种蓝色发带。”年轻的女警员在钟海涛的身旁轻声说了一句。

钟海涛犀利的眼神立刻射向我,他应该也在瞬间明白,为什么那个机车杀手会追着我不放,罪魁祸首正是这条淡蓝色的发带。

我机械地将发带扯了下来,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似乎在某一个泥潭里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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