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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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遇走在她旁边, 深夜的雾气很重,衣服上湿了一层, 他看着她单薄的身影, 把外套脱了下来, 沈青感受到了他的动作, 转过头, 看到他已经脱掉了外套。

她停住了脚步:“我不冷。”

他把外套给她披上,沈青却在后一秒把外套脱了下来,递给他:“不用了。”

她执拗的像一头牛,陆遇捏着还残留着一点热气的外套:“天很冷, 穿着吧, 别感冒了。”

沈青摇头:“你穿,我不冷,真的, 不冷。”

她往前面走去,陆遇跟在她后面, 她总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可偏偏她越这样越让人心疼,倔强而又骄傲着。

到家的时候, 亲戚们散的差不多,只剩那个女人和她的儿子还坐在灵堂里,他们的脸上未曾有过半点悲伤,最多也只是在亲戚来的时候掩脸假装哭泣,她看到那个女人从亲戚和访客中将一叠叠丧葬的钱塞进口袋。

那个女人看到沈青回来, 眯着眼睛站了起来,尤其是看到她旁边的陆遇折返,更是给他端了凳子。

“青青啊,你,你朋友怎么回来了?”那个女人和声和气的问她。

沈青没有搭理她,径直走了过去。

那个女人瞥了她一眼,伸手拉住了她后面的陆遇:“青青朋友吧,这几天家里出了点事,下次你过来的时候,阿姨好好招待你。”

陆遇礼貌的点头:“嗯。”

不动声色的把手臂抽了出来。

沈青往二楼去想收拾一下自己以前的屋子,抬眼看到灵堂右侧那个女人的儿子在玩游戏,游戏的音效微弱,却在晚上格外清晰,而他的斜前方是父亲的遗体,她瞬间走过去,冷冰冰的说:“从灵堂滚出去。”

那个男孩头也不抬,骂了一句:“毛病。”

沈青再次开口,目光狠戾:“你滚不滚?”

男孩换个姿势,背对着她,他妈走过来,看到他在玩游戏,敛了神色:“亮亮,去楼上。”

“这局打完,妈,你别吵我。”

就在他开口的时候,沈青一把从他手里把手机抢了过来,同时,听到了一声“砰”的声响,手机被摔在了水泥地板上,屏幕碎了一片,音乐还在播放着游戏进行中的音效,整个灵堂安静的只有游戏声音。

连陆遇也愣住了,他看着她赤红的眼睛,伸手过去拉住了她。

“你他妈的有病是不是?”那男孩猛地推了她一把。

沈青踉跄,幸好陆遇在她后面才不至于让她摔倒。

沈青站稳了身体,指着父亲的身体:“你还是人吗?他生前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够,怎么能够…”

“他是你爸,不是我爸。”

他开口的瞬间被他妈呵斥了一声:“亮亮,你说的是什么话?”

“难道不是吗?”男孩无所谓的冷哼。

“亮亮!”他妈伸手把男孩推到了一边,防备的看着眼睛红通通的沈青,“他还是个孩子,你别跟他计较。”

沈青咬唇,深吸了一口气,跨了一步,伸手“啪”的甩到了男孩脸上:“这一巴掌是替我爸打的,你真是个畜生。”

男孩还没反应过来,脸上一痛,等反应过来要跟沈青厮打起来,陆遇往前握住了男孩的手腕,他的力气很大,男孩抬眼看到他深黑的眸子,又气又恨,力气悬殊,他嗷嗷叫疼。

陆遇松开了他的手,男孩转身冲出了屋子:“你给我等着。”

沈青猛地眨了一下眼睛,把眼泪逼回去,陆遇伸手拉住了她,看着她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伸手揉了揉她的发:“别让你爸爸担心。”

他眼睛落向客厅里好似睡着了一般的中年男人。

沈青点头:“嗯。”

鼻音很重,心里酸的不像话。

她低着头,走到父亲身边,还没坐下,门口冲进来一个身影,她抬头就看到了那人端着一盆水,还没开口,一盆冰冷的水自上而下将她浇得透彻,羽绒服瞬间湿透了,冰冷从外而内。

“沈青,我告诉你,这个家不是你的家,你就是彻彻底底的一个外人,知趣一点就从这个家滚蛋。”男孩远远站在门口,手里拿着盆,看到沈青如同落汤鸡一般,他继续说,“你爸已经把房子过户给我妈了,你什么都没有,知道吗?我可以立马让你从我家滚蛋。”

他叫嚣着,沈青身侧的手攥成了拳,捏的很紧,眼睛红的像着了火,根根头发滴着水,陆遇把外套脱下来罩在她身上,抓住了她的手:“我去。”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V领针织衫,浑身散发着冷气,男孩他妈看情况不对,拦在了男孩前面:“你要干什么?”

陆遇阴冷的眸子看着她:“帮你教孩子。”

女人拉住了他,陆遇伸手把她推开,力气不重,转身,拎着那男孩把他拎到了外面,女人开始尖叫“杀人啊!”

叫了一声,陆遇沉着嗓子对她说:“你再叫一声试试。”

那女人被他这一声吼吓得愣住了,嘴巴张开没有发出声音,不敢再叫,尖锐的声音说:“你今天要敢动我儿子,我要你好看。”

“老子今天就动了。”

那男孩被这句话吓得不轻,叫道:“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陆遇拎着他的胳膊把他拉到楼房后面,脚步很快,那男孩几乎是被拖着走的,吓得快哭了,不知道陆遇要干什么,感觉自己要被打了,这个男人看起来太可怕了,比学校里的混混更可怕。

男孩开始哭,浑身发抖,声音打颤:“我,我,我错了…”

陆遇没有停下脚步,继续拖着他往前走,冷哼了一声:“现在知道错了?”

“知道了,哥,哥,我真,真的错了。”

“晚了。”陆遇停下脚步,他面前一个池塘,透着夜色能看到水面上结了一层薄冰。

男孩意识到什么,往后想跑,寒冷的水不用想都知道冷的刺骨,他奋力挣扎,可是在陆遇面前手无缚鸡之力。

陆遇手一用力,就把他扔进了池塘里。

“扑通”一声,人掉进水里,南方冬天零下的水温冷的人在发抖,池塘不深,人掉进去能踩到底,男孩站在水里,冻得尖叫起来,鞋子陷进了淤泥,看着岸上黑色高大的身影,不敢上来,畏畏缩缩的看着陆遇,抱紧了胳膊。

沈青和他妈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陆遇站在池塘边上看着水里的那孩子,他妈上来就要拼命,只看见陆遇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腕:“以前我不知道你们家是怎么样的,但是现在起,你们要再欺负沈青一下,我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的话铿锵有力,落在这寒冬里让一边的沈青红了眼眶,她看着他的身影,高大的影子镀上一层冰冷的月光,心里某根弦“崩”的断了,大颗的眼泪滚落下来,灼烫了她的脸颊。

曾经在家,那个女人为难过她,爸爸总是把把她护在身后。

“好啊。”那女人愤怒,却不敢再造次,只恶狠狠的说,“老娘怕你不成?你推我儿子下水,这叫谋杀未遂。”

她还在逞口舌之快,陆遇不想再跟她废话,松了手:“去,你去告。”

语气里满是毫不在乎的傲气。

他没有再给这对母子一个眼神,伸手拉住了沈青垂在身侧冰冷的手,有力的手掌握着她的小手往马路走。

沈青一路垂着头,手心的温暖让她鼻酸,羽绒服湿哒哒的黏在身上,冰冷的刺骨,她冷的发抖,咬着冻得苍白的嘴唇,脑袋嗡嗡作响,一阵冷风吹过,她打了个颤,另一只手捏的死死的,跪了一天的腿疼的厉害,浑身的骨头感觉都散掉了,眼睛也很重。

她忍着寒冷,忍着腿疼,眉心皱的很近,额头上覆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

陆遇回头,看到她惨白的脸,停下脚步,沈青也停下来,低着头。

他蹲下身子,手指紧了紧她身上的外套,伸手把外套的扣子扣上,不让寒风吹进她湿透了的羽绒服,扣到她下巴那颗纽扣的时候,他低低的说:“抬头。”

她低着头,没有反应,陆遇伸手撅住了她的下巴,下巴上湿漉漉的,他看着她湿透了的头发,心烦意乱,大手轻轻的抹掉了她脸上的泪水,冰冷的脸颊与他滚热的手贴合在一起。

沉默、呼吸和她微微颤抖的身体。

他拉着她加快了脚步,往之前她指着的小镇走去。

沈青步子不大,他一快,她就得跑起来,小跑着踩着积雪,发出“吱嘎”的声音,他们在黑夜里奔跑,她的膝盖很痛,每跑一步都磨着皮,这样的疼痛让她知道自己还活着。

终于在十几分钟后到了镇上,他拉着她进了一家最近的宾馆,一进门,铺面的热气让她恢复了一点力气,等他拿着房卡过来,伸手再牵她,被她躲开了。

他因为她的小动作微微皱眉,还是轻声说:“去把湿衣服换掉。”

她点头,跟在他后面,看着他笔直的腿,还有上身的针织衫,他把外套给她,鼻子又有点酸。进了屋子,他把空调打开,拿了热水壶去烧,把卫生间的浴霸打开,出来,看到她呆呆的站在房间,他抿唇:“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你把衣服换掉。”

见她不回答,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今天先穿浴袍将就一下,明天早上我看下衣服店开没开门。”

她抬起头,与他的视线在狭窄的房间内撞在一起,她的眼睛迷蒙着一层水汽,干哑的嗓音说:“谢,谢谢你。”

陆遇微笑:“我先出去了。”

他推门而出,沈青看着那个身影,那瞬间她觉得他不再冷冰冰,他很温暖,他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可是他也有一颗温暖至极的心。

沈青脱掉了湿衣服,热水冲在皮肤上,膝盖磨破的皮在接触到温水的时候传来一阵刺痛,她倒吸了一口气,刺痛自膝盖漫到心头,吸了吸鼻子,冲了一会裹了浴巾就出去了。

房间温度已经上来,热气蒸着她的脸,整个人滚烫,她摸了摸额头,烫的厉害,刚刚吵架加上一天滴米未进,已经耗费了她全部的气力,她扶住床沿,钻进了被子。

她又想起了爸爸,他还在灵堂,谁都知道他已经离开了,人死亡是身体的死亡还是灵魂的消散,是世上最后一个记得你的人死亡才是真正的死亡,沈青抱紧了被子,只要她记得爸爸,那他就还没有彻底从世界上消失。

陆遇再次推门进来,沈青迷迷糊糊听到有声音,眼皮子很沉,他拎着一盒清粥和一盒感冒药放在床头柜上,看到被子里露出的一张红通通的小脸,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烫的厉害,想是早就发烧了,忍着不说。

看着那张素白的脸,他说:“起来把感冒药吃了。”

沈青听到耳边有声音,微微睁开眼,嘤咛了一声,声音奶奶的,像只小猫。

她撑着手肘爬起来,却使不上力,陆遇坐在床边,伸手扶住了她的背,让她靠着自己坐直,沈青淡淡说:“谢谢。”

他拆了药盒,拨了一片感冒药,拿了杯热水,她整个人都跟火炉子一样,倚靠在他身上,温度灼得他不太舒服,他伸手把药丸递到她嘴边,手指触到了她柔软的嘴唇,粉粉的,他轻轻说:“张嘴。”

沈青很听话,微微张开嘴唇,药丸滑进嘴里,他吹了吹热水,把杯子递到她嘴边,沈青仰头喝了一口水,温热的水让她恢复了一点精神。

陆遇扶着她的背,想让她继续回去睡觉,却发现一双小手死死抓着了他腰.侧的衣服,很紧,指尖攥的很紧,他低头,只听到她在低低抽泣,小脑袋抵在他的胸口,浑身都在颤抖,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一抽一抽的。

他伸手环住了她,将她抱在怀里,大手在她后背帮她顺着气,安抚她,不知何时,她的手已经松开了他的衣服,一双纤细的手臂抱着他精窄的腰,脑袋埋在他胸口,她的眼泪擦在他的胸口。

沈青抬头,满眼泪水看着他,她从不叫人看见她的脆弱,分手她躲起来哭,被上司针对,她也躲起来哭,刚刚雪地里,她依旧低着头不让人看到她哭泣的脸颊…现在她抬起了头,从那一刻开始,她不再在他面前假装着倔强。

陆遇的手贴在她的后脑勺,两个人靠的很近,近的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去,他低头,冰凉的嘴唇吻着她湿哒哒的眼睛,吻掉了她的眼泪:“别哭了,好不好?”

他的声音很沙,极其柔和,换来的是她更加汹涌的眼泪,水龙头一般的眼睛,他细细的亲吻她的眼睛。

陆遇嘴唇滑过她的鼻子,最后他的唇落在她的嘴唇上,沈青看着他如深潭般的眼睛,就像在凝视着深渊,内心的痛苦,身体的不适,脑袋的混浊…让她此刻生出了坠入深渊的冲动,明明知道走进便是深渊,前方万劫不复,那就不复吧。

反正她已不剩下什么。

他的吻很温柔,彼此呼吸缠绵,却也是嘴唇研磨着嘴唇,她迎合着他,小舌尖刮过他的齿贝,陆遇凝眸,她的手紧紧搂着他的背,嘴唇压着他的,轻咬着他的唇,小舌头攻城略地,却在下一秒,被他的撅住,又掌握了主导权,他吮吸着她的舌根,从温柔到纠缠,他抱着她,却觉得很远。

因为感冒发热,她的呼吸格外灼.热,他将她的嘴巴搜刮的干净,每一寸都舔.舐了尽。

嘴巴湿.湿的,口水在她嘴角晶莹剔透,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

他松开了她的嘴唇,看到她一张绯红的脸和那红肿不堪的嘴唇,他哑着声音:“好好休息么?”

沈青摇头,抬眼看到他的喉结,嘴唇贴了上去,如接吻一般,她吻住他滚动的喉.结,湿.热的嘴唇贴着喉.节,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他的下颚,对于任何男人来说,这样的动作都最为致命,陆遇的神色变得很深,身体紧绷,看着她散落在他脖颈的碎发,眼睛有了一丝清明。

他深呼吸:“沈青,你要做什么?”

她的眼睛赤红,声音细细的:“我要你。”

……他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呼吸停滞了,简单的三个字却让他脸色变得有些莫测。

他扶着她的腰,感受她身上的热气:“我们明天,再说吧。”

沈青摇头,抬起头,一字一句,很认真:“我,要,你,现在。”

她的脸因为发热格外红,睫毛如同小扇子,轻轻滑过他的心尖儿,她看他未回答,喃喃说:“如果不行就…”

陆遇没等她说完,低头再次吻住了她,这一次不似第一次,他吻得有些重有些凶,长舌直入,拉扯着她的舌头,吮着,攻城略地,直至她的口腔再无空气。

大手拉开了她的浴袍带子,与她的肌肤相触,贴着她滚烫的皮肤,脑子里是一直出现在他脑子里的白色蕾丝胸衣,现在他已将那朦朦胧胧的感觉拉开,征服一片山丘,沈青仰头伸手关掉了房间的灯,霎时间屋里黑漆漆的一片。

他拉开了被子,将她困在身下。

他们没有再说话,只有交叠的呼吸和她偶尔的喘息。

窗外的雪花积在窗柩上,呼呼的风从窗户缝隙钻进来,她的手指紧紧捏着床单,迷蒙的眼睛看着他的轮廓和那精瘦的腰,她咬着嘴唇,膝盖隐隐作痛,他的指尖滑过微微山峦,俯下身,与她亲吻,高挺的鼻子顶着她的脸颊,他的舌尖将她紧咬着的下唇拨开,感受她的弱小和柔软,他触碰到她湿漉漉的脸,她又哭了,他伸手抹了抹她的脸:“明天再…”

她摇头,努力的摇头,很重的鼻音:“要。”

她要坠入这深渊,陆遇不在压制,吻着她的嘴唇,手指所到之处尽是一片滚烫。

他的嘴唇挪至她的耳垂,沈青浑身打颤,他将小耳垂含入口中,她有点热,手攀着他的肩膀。

他的手指一点点埋了进去,很困难,彼此都在适应,她的指甲抠着他的背,颤抖着,她的牙想咬着下唇,可是嘴唇却落在他嘴里,疼的牙齿咬着他的唇。

沈青的眼睛看向了头顶微微有点光的灯管,一点点光亮在晃动,手紧紧攀附着他的肩膀,没有害怕,有的是心安,疼痛使她清醒,也使她更清楚他们的落差。

她伸手抱着他的头,与他接吻,与他交缠,很近很远。他们进行了,很久很久,陆遇足够耐心,一个连打开收付款码都嫌久的人,将她每一寸温柔待尽,时间久到她足够容纳手.指之外的大小,他含着她的耳垂叫她“青青~”

沈青双眼湿哒哒,这一声伴随着他的动作,她“唔”了一声,床单骤然被抓紧,他伸手与她十指紧扣,将她的手握在手心。

外面雪花飘飞,里面炽热温暖,她看到房间镜子里反射出来微弱的人影,仰头,大颗眼泪掉下来,身体在下坠,她眯起眼睛。

感觉他接住了她,脑袋靠在他的肩头,将自己交给了他。

云雨以后,她已瘫软的不像话,陆遇抱着她去洗手间,白色的灯光照在她雪白的皮肤上,通透一般,他低头看到她受了伤的膝盖,又红又肿,他蹲下身体,拿毛巾帮她擦拭,沈青垂着脸,他说:“疼不疼?”

沈青摇头,不知道他问的是膝盖还是那事。

他温热了毛巾,敷在她的膝盖上,往上,她未着衣服,被他看的脸有点燥,他拿了蓬蓬头,热水冲在她身上,他伸手帮她把头发撩起来,沈青透过水雾看着他,眼神里有留恋也有说不清的难受,洗完,她腿已没了力气,陆遇抱她出去。

“我跟程烟没有…”有些事情,他还是怕她误会。

沈青勾着他的脖子,他知道她要亲亲,低头吻她,细细吻了一会,她松开了他的嘴唇:“我知道的。”

“这不是信任问题,是必须得说清楚的,沈青,我不想你误会。”他不是一个喜欢解释的人,可又见不得她为他受一点儿委屈。

沈青“嗯”,鼻音浓浓的:“你,你不用跟我解释,我懂的,你不喜欢她。”

起初她也以为陆遇是为了维护程烟才护着她,后来她冷静下来,便懂了,陆遇不是一个毛躁的男人,他冷静的过分,这样一个冷静睿智的人不会轻易把他爱的人推到风口浪尖。

她看着他的下巴,陆遇把她放到床上。

刚刚一沾床,她看到他的身.体又有了反应,空气凝滞住了,一瞬间的尴尬,陆遇脸一热,遮了毛巾,沈青的小手抓住了他的大手,她咬着下嘴唇,他看懂了那眼里的意思,伸手帮她掖好被子:“你身体今天受不住的,以后再慢慢来,乖啊~”

他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转身下楼买了跌打损伤的药,在楼下,他买了一包烟,在楼下抽了几根,今晚的事谁也没有预料到,他本只是心悦她,却在今天彻底为她沉沦,纵使知道她不过在宣泄,他也依旧随她去了。

他本是一座孤岛,她漂泊而至。

陆遇上楼,沈青已经睡着了,掀开了被子轻手轻脚的帮她涂了药膏,才安心躺在她身侧,看着她沉睡的样子,他亲亲了她的眼皮,想起初次在电梯上遇到她,他们的故事在那一刻就已经拉扯了一根线。

他伸手把她抱在怀里,她身上还是滚烫的吓人,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额头:“青青,以后我是你的亲人。”

沈青的眼睛湿透了不敢再睁眼,心抽痛的厉害,他们拥抱着睡去。

一夜的雪落下,地上厚厚的一层,沈青醒的早,醒来时看到旁边的陆遇在睡觉,她下床,身体就在被碾过一般,还是有点疼,她轻手轻脚的下床,拉了一丝窗帘,湛青色的天空有一丝鱼肚白,冬天天亮的晚,她站在窗口,一屋子的靡靡之息,昨夜里的事还历历在目,她转过头,看到他还在睡,如海岸线般侧脸,那天早晨她看了他很久,久到把他轮廓深深刻进脑子里。

陆遇醒来,发现身边空落落的,爬起来脑子沉得厉害,怕是昨天她把感冒传给他了,寻找了一圈没有找到沈青,房间里所有有关她的痕迹都没了,他匆匆起来,看到床头柜上放了一张便签纸。

沈青:陆遇,谢谢你。

五个字,两个标点符号。

陆遇捏着那张纸条,说不清楚什么情绪,谢谢不等于喜欢,更不等于爱,他摸不准沈青想什么,但昨晚的事情的的确确发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你们一直在,由衷感谢。

ps:感谢“Sy”的营养液,感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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